“怎么了?”
车队突然之间停止,让张学文和禹之谟都是吓了一跳。
“总统,副总理。前面有人拦路。”
“谁?”
“国立北京大学校的校长何燏时。”
“何燏时?”
张学文和禹之谟都知道这个人,因为此人名气不算太小。中国的留日学生非常多,多的数不胜数。从十九世纪末开始,一直都有人不停的去日本留学。
从清末到现在,留日学生如果加起来估计有好几万人。但是当中的百分之九十读的都是日本的野鸡大学,就如张学文读的就是野鸡大学。
日本可是利用这样的野鸡大学,吸引了一大堆的中国学生。着实挣了不少钱。
而中国留学生当中,从日本的正规大学毕业的第一人就是这个何燏时。何燏时是日本东京帝国大学的毕业生,学的是工科采矿冶金系,第一个毕业于日本的正规大学。可是很久没有注意过他,原来他现在是北京大学的校长。
可是他怎么突然拦自己的车。
“稽停兄,我们出去看看。”
“好。”
教书先生。
一看就能够看出来。拦住张学文车队的有两个人。何燏时张学文虽然没有见过,但也一眼认出来了。年纪不大,今年才三十五岁。
张学文和禹之谟这边的护卫,都是里三层外三层的保护两个人。
不过张学文让他们让出一条道,走到了何燏时的前面,笑着道:“哎呀,何校长,你这是干什么。”
看着何燏时气势汹汹的站在那里,张学文实在是想不通自己什么时候的罪过这位。
“总统,为什么要裁撤北京大学。”
张学文很客气,但何燏时明显不给张学文面子,气势汹汹的质问张学文。张学文被他问的有些莫名其妙,北京大学,那可是北京大学。
本来的京师大学堂,中华民国成立之后改为国立北京大学。是第一个冠以国立的大学。
北京大学。
张学文怎么会裁撤北京大学。
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张学文不知道多么羡慕北大清华的学生。因为在新中国北大清华可是中国大学当中两个最耀眼的大学。
因此张学文疑惑的看了看禹之谟,禹之谟也是微微摇头,告诉张学文并不知道这个事情。的确是如此,两个人一个是总统,一个是负责国家建设发展委员会的副总理。
天天忙得脚不沾地,哪里有时间管一所大学的事情。
因此张学文忍不住问道:“何校长,裁撤北京大学,从何说起。”
“哼。总统,自从辛亥革命之后,国家对于大学的支持越来越少,近一年来经费更是少的可怜。最近更是要裁撤大学,合并到北洋大学。为什么?”
何燏时越说脾气越大。
“办理不善,可以改良;经费之虚糜,可以裁节;学生程度不齐一,可以力加整顿。为什么一定要裁撤学校。我们的学校可是目前唯一的国立大学。”
张学文很是无奈。
左右看了看发现路边很多人都过来看。
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京城人本来就喜欢看热闹,当然全中国人都一样。要不是张学文和禹之谟有上百人的卫队跟随,他们早就要看看发生什么事情。
因此张学文和禹之谟最后无奈之下,对激动不已的何燏时道:“何校长,这样。你上车,我们一起去北大。在那里仔细听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看可好?”
何燏时说的时候口沫横飞,甚至有些涂抹都来到了张学文的脸上。
但张学文只能是笑着接受。
实在是因为他们就是一群教书匠。脾气很大,并不能用政客的思维来考虑他们,对付他们。如果你要是按照政客来对待他们,他们肯定喷你一脸吐沫。看到张学文态度还不错,何燏时才点点头,道:“好。总统,我们去北京大学再谈。”
“何校长,你坐前面的车。”
“好。”
张学文看着何燏时的背影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行程。看起来保密工作做的不怎么样。因此对禹之谟道:“难道教育经费如此困难,连国立北京大学都开不下去了。”
“不是很清楚。”
“来。立马去叫范源濂和汪大燮。我们就在北京大学开一个简单的教育会议。你再派人去看看熊希龄在不在,如果不在就算了,如果在就让他也过来。”
“是。”
范源濂、汪大燮都是之前一直管教育的,熊希龄是未来的教育部长。
看着禹之谟苦笑道:“稽停兄,我们只能是去看看了。对于国立北京大学我可是久仰大名。”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