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打算尝试一次郎中所说的方法。成功与否,就尽在天命了。
“先生,请。”
宋锦安起身向郎中施了一礼,迅速将身前通往床床边的路让了出来。
郎中顿时倍感压力。
他说的这法子,还是当年他父亲带着他给人看病时,遇见中蛊的人用的。
宋锦安既然同意了这个法子,郎中自然也就没有了拒绝的理由。
赶忙是放下了自己的药箱,开始准备起一会要用的东西来。
“小姐一会得留在这给我帮忙”
郎中的要求自然得到了允许。
不出所料,觅宁的确是一位出色的帮手,她在一旁总能递给郎中他想要的东西,二人配合的十分默契。
不一会,床上的人的上半身就被扎了密密麻麻的针,这也预示着蛊虫在人身体里的退路被堵得死死地。
接下来就是开刀找蛊虫了。
虽说前面的步骤进行的一切顺利,可到了开到取虫这一步,众人的心还是提到了嗓子眼上,谁也不知道这个人的状况究竟到了哪一步,是否能扛过这些刀。
总之,希望他渡过此劫,也不枉费三人救他一场。
入刀一寸,从胸口颜色最深处开始,一刀下去延伸至一条纹路的末端,无果。
就这样一到接着一刀,直到这人的胸膛被割的血肉模糊,也没见到蛊虫的影子。
众人这个时候都开始着急起来,难不成这法子没用?
就连最相信这郎中的宋锦安,也不免产生了怀疑。
他们怕这法子没有用,更害怕因此害死了一个人。
郎中的心理压力更大,毕竟这法子是他提出来的,若是最后并未奏效,遭殃的可不止他,还有他的医馆。
想到这,郎中的汗就止不住的往外冒。
觅宁看郎中辛苦,想着方才宋锦安给自己蒙眼用的丝帕,便顺手递了过去。
谁知在郎中的手即将要触碰到那条丝帕的一瞬间,觅宁猛地抽了回来,她扯着丝帕细细瞧着,上面绣者的桃花是如此的熟悉。
一脸的不可置信。
这不就是她当初遗失的丝帕吗!
宋锦安见她这般举动,一时间心中暗道不妙,赶忙是将怀中的另一条丝帕拿了出来。
他的身子,他的心一下子僵硬在了原地。
他手里拿的是一块素白色的丝帕,上面不带一点装饰。
也就是说,宋锦安一早就拾到了觅宁的丝帕,只是一直都自己留着,不去归还原主。
想到这,觅宁有些惊讶的瞪大了双眼,直勾勾的看向宋锦安,呆愣片刻后,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觅宁心里觉着宋锦安是个闷葫芦,平时不声不响的,做的事倒是一点也不害臊。
谁能想到宋锦安这个处处受人尊敬的大贤者,竟也能做出拾物不还,私留女弟子丝帕的事。
不过,好在这两人是个看对眼的。要不然,依照当朝律法,宋锦安这就叫登徒子,可是足够被拉出去腰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