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术。”
郎中一脸认真,看起来不似在信口雌黄。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皆是一惊。
他们了解邪术的途径,无非是来自于在说书先生那听到些奇闻志怪的故事。
若说是真的亲眼瞧见,今生可还是头一遭。
再联想到那人中了邪术后的凄惨模样,众人不免脊背一阵发凉。
“敢问先生,这人中的是什么新邪术?可有破解之法?”
宋锦安起身给郎中倒了杯茶,递了过去。
“所谓的邪术,指的就是南方深山里所居住的巫族人养的蛊虫。这蛊虫一个个凶得很,这人的命怕是保不住了。”
郎中接过宋锦安递的茶,一滴未动,就将它放在了桌子上。
赶忙是拎起了药箱就要往外走,神色还有些慌张。
也不怪这郎中害怕,毕竟巫族平时在说书先生的口中,可是睚眦必报的坏蛋。
“慢着。”
宋锦安沉声喝住走到屋门口的郎中,陈伯闻声,赶忙以身为墙,将郎中又堵回了房间内。
“先生既认得这是邪术,想必如何应对也是知道,还请先生出手相救。”
宋锦安捋直了袍子站起身来,对着郎中施了一礼,十分诚恳。
觅宁与陈伯亦是如此。
这下,那郎中倒是有些慌乱了起来。
只见郎中连连摆手,摇头否认,“公子,小姐。你们也别难为我了。这东西只有巫族人会解开,我一个看病的,哪会这个!”
话音落毕,半晌没有人回话,那郎中只得哭丧着个脸继续解释,“蛊虫这东西只听主人的话,和解铃还需系铃人是一个道理。”
郎中不停地打量着宋锦安的脸色,显然他也知道,今天能不能出了这个房门,话事权全在面前这个看似温和的男人身上。
只可惜,宋锦安只是看上去面善些,他并不打算这么草草的将郎中放回去,毕竟床上躺着的那个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出现意外,有郎中在最起码有个保障。
“先生,不必急着走。我留你也是怕床上的人出了什么岔子,我们自己料理不好。”
宋锦安将郎中引回屋内落座,又继续说道,“先生耽误的时间,我自当以诊金回报。”
这一通话,说的那郎中可谓是喜笑颜开,毕竟谁又能拒绝如此“真诚”的邀约呢。
“说来还有一个方法或许可解此蛊,只是此法凶险异常,可以说是非生即死的法子。”
郎中可以卖了个关子,却并未一口咬死,他到知道给自己留退路。
“先生请说。”
众人在一旁洗耳恭听。
“你们也都看到了,病人的身上有黑紫色的纹路,那就是蛊虫移动时啃食血肉留下的的痕迹。”
郎中说到一半,停了下来,看看众人的反应,再次开口倒有些迟疑,“这法子须的以金针定穴封路,而后用刀剖开病人的所有黑紫色纹路。”
“直到在其中找到蛊虫为止。你可要决定好了。”
这个法子听起来是十分有道理的,只是对病人造成的创伤实在是太大了,若是真要这么做,病人的上半身都要被郎中刺花了,甚至可能会流血流死。。
果不其然,三人面面相觑,沉默了良久,才下好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