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就按前辈您说得办!”
孟凌薇见情势出现了转机,喜不自胜,半哭半笑地奔向陆鸣川,一心想要为他赶紧医治。
陆渊与玉灵真人对视一眼,各自摇头叹息。
在他们看来,爱情对于复仇来说更像是一件累赘,一道麻烦~
......
千雄大会进行到第二日,真正的较量才刚刚拉开序幕!
曾被沙陀寨灭门,此后销声匿迹的昆仑派,再次一次现身武林盛事!
复派掌门石镇雄领着师兄石路云及九位弟子,不知从何处赶来。
提及石镇雄,不得不讲到冷慕云。
当初在海川盟的帮助下,沙陀寨获取了十方上古之一的无极玉虚蝉隐藏在昆仑山的消息。
正值壮年的朱友拓领着还未及冠的沙陀寨三雄,以及近百门徒万里奔袭昆仑派。
恰巧昆仑派冷掌门遭人暗算,不得不闭关养伤。
石镇雄与石路云又下山采药,以致整个昆仑派处于极其空虚的状态。
朱友拓阴险狡诈,趁此良机一举攻陷了昆仑派,戮其满门。
不过任由他们怎么迫害,昆仑弟子都没有说出无极玉虚蝉的藏处,因此闹了个‘竹篮打水一场空’。
而冷掌门闭关的密室被朱友拓捣毁,巨石堵塞了出口,可怜冷掌门被困半月,竟活活饿死。
正在相夫教子的冷慕云得知父亲被害和门派覆灭的消息,痛心不已。
虽在韩啸成的陪同下回到了昆仑派,但是早已为时晚矣,昆仑派面目全非,一片狼藉之色。
冷慕云在埋葬了父亲的尸骨后,便伤心地离开了昆仑派。
期间,她也曾疑惑是何人埋葬了其他昆仑门人的尸骨,不过并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转眼二十多年过去了,就连冷慕云都以为两位师兄死在了当年的灾祸,没想到如今二人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只是双鬓斑白,已是年近半百的老人。
灭门之仇,不共戴天,石镇雄定要血债血偿!
不过,他没有采取和朱友拓当年一样卑劣的手段,而是选择在擂台上光明正大地解决曾经的恩怨。
今日之沙陀寨羽翼丰满,莫说是收拾昆仑派这些虾兵虾将,就是与天云门都可以掰一掰手腕。
朱友拓根本没有将他放在眼里,爽快地接受了石镇雄的挑战。
陆渊则送了个顺水人情,于两方都不得罪,专门在宁晋泊为二人设置了比武专场。
两人的争斗一为旧日仇怨,二为武林盟主,可谓一举两得,两不耽误。
石镇雄与朱友拓,一人握枪,一人执刀,对峙擂台。
虽然冷慕云没有来到陆泽山庄,但是石镇雄毕竟是韩啸成的妻兄,天门云当然要撑撑场子。
随着鼓声起鼓声落,比武正式开始。
石镇雄头裹一圈孝布,满眼怒火,绕着朱友拓来回踱步。
朱友拓倒是信心满满,一脸讥色,在他看来,石镇雄此举不过是自寻死路!
“朱友拓,你知道这二十多年,我是怎么过得吗?”
石镇雄的长枪忽而左晃,忽而右摆,谨慎地洞察着朱友拓的一举一动,包括情绪的变化。
“唷~我可没那闲情逸致关注你的过活,毕竟,我沙陀寨要忙的事情太多了~”
朱友拓纹丝不动,只是眼光随着石镇雄的挪动缓缓转移,狡诈如斯。
“昆仑派与沙陀寨素无冤仇,你为何要灭我满门?”
石镇雄提到灭字的时候稍稍停顿了一下,紧跟着语调上扬,情绪十分激动。
当是这二十多年的血仇让他含恨太久,二十多位同门兄弟及师父的冤魂令他日日不安。
杀,杀,杀!
他二十多年如一日的苦练,只为一朝复仇成功。
“当年的事我是奉命为之,至于为什么我也不甚了解~”
朱友拓仅是云淡风轻的一句,便想打发了石镇雄。
“奉命为之?不甚了解?那你可曾想到会有今日?可曾为你所犯下的罪行忏悔?”
朱友拓眼皮一沉,扭了扭脖子,满不在乎地说道:“忏不忏悔又有何用?做了便是做了,沙陀寨做事向来不会后悔。
我就算说这是一场误会,你会善罢甘休,吗?”
朱友拓非但没有悔恨之意,反倒理直气壮地质问起他来。
石镇雄冷笑一声,失望地摇摇头:“我想你但凡有一点良知,也不会这般冷血!
二十二条人命,说杀便杀了吗?
今日我就是来取你狗头,来祭奠昆仑派枉死的冤魂!
你还是去阴曹地府忏悔赎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