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你血口喷人,我爹才不会!”孟凌薇脑中顿时一片空白,只是不顾一切地奋力反驳着。
“我胡说?在场的灵泉崖弟子哪一个不知,哪一个不晓?
你可以骂我软弱无能,但是我敢拍着胸脯说,我孟濛光明磊落,从没祸害过一个同门,更没有做过一件阴沟里的事!
大家说是与不是!”
孟濛话音一落,左右门人遥相呼应,齐声称是。
孟凌薇望着昔日的同门兄弟,形同陌路,孤影茕茕地站在一旁。
大家说得是真的吗?为什么从来都没有人和我提起过?
孟凌薇陷入深深的愁苦之中,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助与凄凉。
彭华扬发觉情势危急,挥舞长剑,逼却众人,奋力震吼。
“纵使你说得都对,单凭你背叛师门这一点,也足够让你死一千遍一万遍了!”
“我背不背叛师门,还轮不到你洞庭湖的人说三道四!各位师兄师弟,想活命的就随我一道杀了这三人。
不想活的,我孟某人也绝不勉强!”
孟濛此话一出,众人齐声应和:“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众人气势汹汹地逼向孟凌薇等人,形势急转直下,岌岌可危。
池潜心笑眼眯成月牙儿,鼓掌称妙:“孟濛,今天你若能擒杀这三人,非但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千草堂蜀中分舵我还让你主事!”
齐玉成与尤弘毅不约而同凑上前,准备规劝师父收回刚才的话。
池潜心立时竖掌,示意左右弟子退下,莫要多言。
“师父此话当真?”孟濛轻挑眉峰,奸诈地笑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池潜心向来说一不二!”
孟濛听到此话后,精神大振,双眼炯炯有神,宛如贪狼一般死死地盯着孟凌薇。
“师父请放心,徒儿必当不辱使命!”
孟濛语调冰冷,字字低沉,透着一股阴狠的劲儿。
忽然,从众人背后传来一阵儿刺耳的辱骂!
“卑鄙无耻,你也配为人吗?”
“谁?是谁在说话?”
池潜心急促地转过身,向着众人身后咆哮着。
孟濛则闻声张望,一会儿望向左边,一会又望向右边,显得既心虚又狼狈。
只见一人迈前两步,先是双手叉腰,接着竖指握拳,内勾胸前,铆足了气力回道:“是我!”
此人身高八尺,紧衣负囊,腰间携着一对长刀,正是无俦也!
“还有我!”清月紧随而上,手中握着宝剑,丝毫没带怕的。
池潜心斜眼一瞥,鄙夷地哼道:“小情侣不找个犄角旮旯偷欢,却要双双作死,我若不成全你们,岂不让人耻笑?
成儿、毅儿,把它俩的脑袋给我拧下来!”
“是,师父!”二人同声应诺,挥舞手中的长枪,一左一右,转头杀来。
无俦将清月向后推了推,俯首帖耳道:“他俩我来应付,你保护好自己!”
齐玉成,尤弘毅的个子都不高,却是出奇的健壮,黢黑的皮肤上覆满茂密的毛发,他们两个都不是汉人,而是来自岭南的蛮族部落。
两人都是一等一的奇才,不仅精通汉语,而且天赋极佳。
齐玉成与尤弘毅都是池潜心为两人所起的汉名,池潜心对二人悉心培养,如今二人已是千草堂的顶尖高手。
池潜心更是将岭南各地的少数民族合作事宜交给他们去办,千草堂之所以在岭南地区声势浩大,两人功不可没。
齐玉成枪法走险,不惜以自身为饵,引敌人上钩,搏命致胜。
尤弘毅枪法走诡,主要依靠欺诈之术,偷袭敌人薄弱之处。
无俦以十七路峒魂法御动环首雁翎刀,一刀敌一枪,分而对之。
双方大战二十余个回合,平分秋色。
清月在一旁不断的提醒无俦,以免他被二人暗算。
池潜心望了望左右,晃头示意,几个弟子随即杀向清月。
一时之间,五人竟要与百十余人相抗!
何况这百十余人中还有孟濛、季羽晨、齐玉成、尤弘毅这样身手不凡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