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是什么厉害人物,不过一女子耳!”
池潜心的语调中尽是不屑,他怎么也想不到坏他好事的竟然一个花枝招展的女流之辈。
“师妹,你别做傻事!他可不好惹~”
孟濛依旧保持着懦弱的风格,反倒开始规劝起孟凌薇了。
孟凌薇冷笑两声,侧目喝道:“亏我爹爹那么器重于你,让你做灵泉崖的掌门。
没想到你窝囊到如此程度,早知如此,我当初就该一剑刺死你!”
孟凌薇谈到此处,不禁有些哽咽。
她对师兄是既爱又恨,十几年兄妹情谊自难割舍,无奈这个师兄却是如此的软骨,如此的不成气候!
灵泉崖和其他的剑宗门派有一则规矩是共通的,那就是掌门之位传男不传女。
孟岐知这个人虽然称不上什么好人,却是个痴情的种子。
孟凌薇的母亲病逝之后,孟岐知决定余生不再娶妻,故而只有这么一个女儿。
孟凌薇热情刚烈,坚贞不屈,倔强的性格纵使十头牛都拉不回。
她从出生到现在,心中一直装着两件事:一曰杀陆渊报父仇,二曰重振灵泉崖。
奈何心有凌云志,却是女儿身!
重振灵泉崖的重担自然落不到她的身上,但是她却一直热心奔走,贡献着自己的微薄之力。
即便重振不了灵泉崖,也万不可看着灵泉崖一步步走向毁灭!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奇怪, 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
你苦苦执着,不断追求的东西,反倒弄个事与愿违。
恰似窦芳对她的爱,终是‘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意恋落花 ’。
孟凌薇拼命守护的灵泉崖,此刻已是日薄西山,人心涣散了。
“我不管你是谁,更没心思猜你是谁。快些让开,别耽误我们的正事!”
池潜心迫不及待地想要接收灵泉崖的门人,因为这是他扩充势力千载难逢的机遇。
“我是灵泉崖掌门孟岐知的女儿孟凌薇!只要我还活着,灵泉崖就轮不到你们千草堂的放肆!”
孟凌薇气得脸色僵白,手中‘青丝’剑更著寒意。
池潜心捋捋胡须,皮笑肉不笑道:“孟老鬼都死了十几年了,你还提他作甚,难不成要他的魂魄来吓唬老夫?
话又说回来了,要是他还活着,我也不会兴师动众,登门拜访。
谁让他这老东西不争气,教出如此劣徒。
说到底,你还得替你父亲谢谢我,我收了他的徒子徒孙,总比他们死在别人手里要强得多!”
池潜心越说越张狂,根本没拿正眼瞧过孟凌薇一眼。
“你说什么?大胆,放肆!”
孟凌薇长剑探出,直刺池潜心的喉咙。
池潜心兀自一笑,未躲分毫。
他身旁的大弟子季羽晨横枪却之,奋力一振,竟将孟凌薇逼退七八步。
他‘唰’地抽回长枪,背手贴之。
“孟姑娘天生丽质,何必冥顽不灵?
你若是拜在家师门下,我可以替你求个情,咱们师兄妹日后结为夫妻,百年好合,岂不妙哉?”
季羽晨垂涎孟凌薇的美色,一边说着一边贱贱地淫笑,。
“晨儿,为师这点主还是能做的,灵泉崖更换大旗之日,便为你们主持大婚!”
池潜心眉飞色舞,灵泉崖在他眼中已是盘中餐。
“徒儿多谢师父!”季羽晨抱拳致谢。
“你痴心妄想~我决不~”
孟凌薇怒哼一声,刚刚开口反驳,却被飞出的两道身影打断。
“谢你祖宗十八代,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你配吗?”
说话之人正是之前一直对孟凌薇纠缠不放的窦芳。
另外一侧落地之人乃是洞庭湖湖主彭华扬。
“你是谁?”季羽晨手指男子,疾声斥责。
窦芳抖抖衣袖,吊了郎当地应了一句:“我是你爷爷!”
季羽晨听后勃然大怒,长枪挥舞,直刺窦芳。
两人不容分说,率先争斗起来。
池潜心见另一男子器宇不凡,不敢小觑,先礼后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