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翊鹏带着姚钰与姚夫人,星夜兼程,三天就抵达了骊山无影阁。
冯翊鹏望着山顶的无影阁,又望望身旁的石碑,只见上面赫然四列大字:
翼角飞檐龙傲天,三千秦岭凤栖岚。
郁柏苍松海卧色,林涛滚滚饮鹿泉。
烽火台下秦皇墓,骊山路旁霸王行。
今朝风定云清时,无影飘零遁入阁。
“没错,前面应该就是无影阁了。你们还撑得住么?”冯翊鹏俯身看去,姚夫人与姚钰累得够呛。
姚钰点点头,伸手搀扶着母亲。
骊山高逾千米,盘山古路却不难行,只是它们并不经常赶路,难免有些吃不消。
冯翊鹏见胜利在即,也不急于冲上,反而放缓脚步,等待二人跟来。
无影阁的建筑极为豪派,与其说是楼阁亭榭,倒不若说是一座小型的宫殿。
只不过这宫殿处在山巅,风势自然强劲些。
别家的门口摆放的不是雄狮大象,便是麒麟貔貅,但是无影阁偏偏屹立着两株石树,石树上嵌着雨燕。
冯翊鹏不明白无影阁是何用意,只是觉得稀奇,于是伸手摸向其中一只雨燕。
眼看快要碰到之时,那雨燕刹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冯翊鹏晃晃头,眨眨眼,却见方才伸手触摸之处竟然覆盖着一层树皮。
他以为自己眼花了,揉揉眼,紧跟着抓向另一只,不料竟然是一样的结果。
“乖乖,好神奇啊!难道这雨燕还会遁形不成?”他绕着一颗石树转了圈,却又发现在不同的位置出现了新的雨鸟。
冯翊鹏心里嘀咕道:什么鬼?石头雕的东西岂能自行移动?不对,定是里面有什么机关!
冯翊鹏定了定神儿,吹吹手,又搓了搓,瞄准了两个雨燕的位置,双手齐出,志在必得。
终究还是扑了个空,在他的左手之上,右手之下,再次现出一对新的雨燕,而之前的位置再次碰上了树皮。
一旁的姚钰惊讶地目睹着一切,却同样察不出什么端倪,也不禁揉揉眼。
姚夫人没有丝毫的闲心,越过二人径直去敲门。
门内传来了一阵悠扬且苍老回声:“来喽~”
此人一路小跑而来,身影飘忽,脚下功夫极为了得。
片刻之后,他就贴近门后眯眼询道:“请问您是哪位?”
“我是靖宁堡姚堡主的夫人,家中突发变故,携子特来求助满掌门!”
此人听后缓缓打开镶满浮沤钉的炭灰铁门。
姚夫人水平探去,竟是没有看到人影,低头一瞅,原是一位苍老的侏儒。
姚夫人颇为纳闷:这么矮的老翁是怎么打开门的?
那老侏儒仰头望向姚夫人,恭敬地问候着:“姚夫人好,久等了。”
冯翊鹏与姚钰觉得老侏儒十分稀罕,也顾不得研究雨燕了,不约而同地凑上前来,一左一右,仔细打量着。
“这两位是?”老侏儒眼神来回移动,仿佛是见到了来路不明的货色。
姚夫人先是伸手摆向冯翊鹏,接着又摸摸姚钰的脑袋道:“左边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姓冯名翊鹏。右边是我的犬子姚钰。钰儿,快向老伯打个招呼。”
“老伯好!”姚钰只需平行问候即可。
“好好!”老侏儒笑着回了声,随后低头沉思,倏忽抬头望向姚夫人,皱眉道,“嗷~原来如此。姚夫人此行恐怕不巧了,我派掌门受邀前往鹳雀楼,与老友相聚,十日之内应当是回不来呢。”
姚夫人知道自己来的不巧,却又无处可去,只得恳求道:“老伯能否行个方便?
我靖宁堡遭歹人谋害,夫君等七十七人惨遭屠戮,靖宁堡亦被付之一炬,唯独剩下我们孤儿寡母。
夫君临死前曾嘱咐,他与满掌门乃是至交,特让我们投其门下。”
老翁不禁咋舌,疑惑不解道:“前几日掌门才去靖宁堡赴宴,不是姚大公子的大喜么?怎么会落得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