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迷迷瞪瞪地睁开眼,身子颤了颤,朝后瞥了一眼,病恹恹地回了一句:“你快逃吧,别管我了。”
无俦见她身子虚弱,似乎无力继续行走,只得一把抱起她,向前跑去:“别说傻话,我怎么可能丢下你呢?那我还算人么?”
清月搂着他的脖子,搭靠着他的胳膊,苦笑着道:“遇见你是我的福分,可惜我没有懂得珍惜~”
她一边说着一边流下了泪水,声音渐渐哽咽。
“别担心,有我在,绝不会让他们再伤害你一根汗毛!”无俦聚精会神地望着路,嘴中絮絮念叨着。
清月将他搂得更紧了些,不是害怕掉下,而是觉得无俦十分可靠,情不自禁地这样。
“那女的受伤了,他们完蛋了,哈哈哈~”又一名弟子狰狞地狂笑着。
无俦跑了不过千八百米,便被人群追上。
现在他已经跑到了断崖旁,眼前没有任何的道路。
断崖之下波涛汹涌,足足数十丈高。
无俦将清月放到一旁,自己则挡在她身前,掏出环首雁翎刀,以一敌众。
“杀了他!”聂朝平指着无俦,向周遭的门人发号着命令。
朱友拓也重复着同样的话,一时间二十余人呼喊着一起杀向无俦。
环首雁翎刀飞速挥舞,一名名弟子倒在血泊之中。
双拳难敌四手,无俦在打斗中又挨了两刀,虽然没有砍到致命的位置,却也快到了体力的极限。
朱友拓与聂朝平见他余勇尤在,喝退众人,一起出手袭来。
“臭小子,看你还能扛到什么时候?”朱友拓举槊劈来。
无俦举起双刀抵挡,却听‘嗖嗖’两声,暗器逼至。
无俦无奈,只得拼力挑开大槊,侧身避躲。
仅仅争斗了十余回合,无俦便弄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浑身上下伤痕累累。
“无俦,你快走呀。再不走我们都得死在这儿了!”清月望着无俦,不忍她为自己沦难,声嘶力竭的呼喊着。
“不行,我不能~”无俦回头答了一句。
哪知说话之时,朱友拓一脚踹来,正中无俦胸口。
‘哇’地一声,无俦一口鲜血喷出,青筋暴露,面色惨红。
“无俦!”清月激动地向前爬着,伸手欲救,却怎奈自己已是泥菩萨。
“哼~还逞英雄么?”聂朝平阴笑着。
“只要~我~在,你~们~休想~”无俦面部剧烈地抽搐着,胳膊不住地痉挛。
“呸~”朱友拓提起大槊,奋力横切。
无俦挥刀苦苦格挡,显然已是十分的吃力,竟已被逼道悬崖边缘。
届时,聂朝平飞身一脚踢来。
“无俦,小心!”清月大惊失色,疾声呼唤。
无俦抵挡大槊几近气竭,哪里还有余力躲避,只得被他狠狠踹上。
“啊~”无俦向后踉跄几步,仰身跌入凌涛涧。
清月爬到崖边,声嘶力竭地呼唤着无俦的名字,泪水如泄闸之洪流,狂涌不止。
“下面轮到你了!受死吧!”朱友拓跺了下大槊,怒斥道。
“朱兄何必着急?”聂朝平一脸淫笑地望着清月。
“兄弟何意?”朱友拓不明就里地问道。
“反正这贱女也要死了,不如让兄弟爽快一下,再杀不迟!先辱再杀,岂不解气?”聂朝平的笑声阴恻恻的,将他的兽性暴露无遗。
朱友拓哼地点点头,抹下鼻子道:“甚好!我就成人之美,算是报答兄弟相助之情!”
聂朝平笑逐颜开,心满意足地抱拳道:“多谢朱兄成全!”
朱友拓引领众人走开,只留下聂朝平快活。
聂朝平色色地盯着清月,奸恶地笑着,慢步逼向清月。
“怎么样,美人?你只要从了我,一会儿我为你求个情,你的性命就保住了!”聂朝平为了满足自己的兽欲,竟无耻地欺骗起清月来。
清月岂能不知他的勾当?她恶狠狠地瞪着聂朝平,恨恨地骂道:“人面兽心的畜生!你比那恶贼还要恶心百倍,我宁可死也绝不会屈从的!”
说罢,清月奋力一跃,纵身凌涛涧:“无俦,我来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