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修文想了想,“城外庄子里养狗的那位?”
听说过,虽然是个生意人,但是手段不简单,养的獒犬敢吃人。陈玉寒为了吞他生意,连那种人都招惹,挺有胆,也不怕引火烧身。
精瘦男人笑出声,连连点头,“对对对,养狗的那个。”
“总之,这次算是个误会,姓龙的不知道你认识我,海外这条线他不会动,你回去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收拾干净就成。”
齐修文过来的时候,还真没料到事情这么轻易就能解决。
这会儿看着精瘦男人拿着把小改锥钻木头,不由自主愣了会儿神。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几句,齐修文起身告辞。
走到甲板上,突然盯着刚才拿他打赌,说他面瘫的家伙,露出标准的八颗牙微笑。
认识许久,他来船上的次数不多,每回都板着脸不苟言笑的。
船上这些人还真以为他面瘫,突然看见这一笑,吓得腿肚子都打颤了。
等反应过来,齐修文已经带着自己人坐上小木筏走了,一群人瞬间朝那个“散布谣言”的家伙扑上去。
笑闹着,三下五除二就把他衣兜扒了个干净。
六子在小木筏上远远的看热闹,扯着嗓子激动地嚷嚷,“文哥,咱们的货咋样,没出事吧?”
齐修文意味不明地摇摇头,没明说,可把六子给急的,想问又不敢问,一个劲儿拿胳膊肘捣那个武哥。
晚上,陈玉寒在码头露面,扬言请齐修文喝酒。
齐修文看见他,眼神凌厉了瞬间,很快恢复平静。可陈玉寒还是注意到了,他知道这是齐修文动怒的意思。
陈玉寒靠在车上得意地笑着,“还记得上次劫走我的货,逼我娶你那个草包妹子吗?是不是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
齐修文没做声,过了片刻才组织好语言似的,“急什么,吃到嘴里也不见得你能消化。”
陈玉寒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仰头嗤嗤笑着,“那就不劳你操心了。齐修文,能看见你死撑着装没事人,真不容易。”
一想到过了今晚,齐修文那些生意就会全被他收入囊中,陈玉寒嘴角的笑想收都收不住。
在他看来,齐修文现在做什么都是白费功夫,垂死挣扎自然不如维持最后一点尊严和从容不迫的姿态来得重要。
齐修文沉默着吹了会儿海风,转身就走。
陈玉寒的人想拦,都被陈玉寒呵住。
气定神闲地冲着齐修文背影来了句,“穷寇莫追,懂不懂规矩。”
齐修文带来的六子在不远处听见这句,被气得差点跳脚,跟着齐修文气冲冲道,“文哥,咱们总会东山再起的,先让他嚣张几天。”
这小子,该机灵的时候机灵不起来,齐修文心下好笑。
陈玉寒喝了两杯红酒,本以为一觉睡醒全是好事,结果收到的却是那群合作商二度反水的消息。
要签的合同一本没签成!
为了让那群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家伙见到好处,他还花钱弄了批水货准备低价出手,现在一个处理不好,怕是会砸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