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修文出差回来,隔天就被一通电话紧急叫走。
他从海外运往南边市场的一批货迟迟未到,下面的销售商手里断货,急得都成热锅上的蚂蚁了。
而陈玉寒则大张旗鼓地截胡,一边拉拢齐修文的客户,一边联合龙爷的人手截断消息,营造出海外链断供的假象。
整个市场被闹得人心惶惶,齐修文一出现,仿佛进了沸水锅子。
他从手无分文开始倒卖出口小商品,做到今天,什么难搞的硬茬没见过。
手下几个伙计把情况简单跟齐修文一说,他很快就反应过来,陈玉寒胃口不小,这是想吞了他所有生意。
要知道,海外这条供应链算得上是他手里最大的一张牌。
如果真被陈玉寒得逞,其他生意会间接受影响,树倒猢狲散,只要陈玉寒愿意,随时可以接手。
“文哥,现在怎么办?姓陈的趁你不在竟然耍阴的,太他么不要脸了。”
一般情况下,货在海上出点事滞留几天很正常,这次要不是底下分销商有自己人,及时透露了陈玉寒的小动作,他们还被蒙在鼓里呢。
齐修文没吭声,点了支烟也不抽,就捏在手上沉默着想事情。
边上的弟兄可没他那么淡定,这会儿什么也做不了,可骂骂陈玉寒还是行的。
“姓陈的这个杂种,等这事过去了,老子非得抽他一顿。好歹以前还跟文哥合作过,脸皮子忒厚,朝咱老窝伸手偷吃。”
“就是,以前看他人模狗样的,还是大家族的少爷,我呸,什么玩意儿。”
齐修文听着他们骂人,轻声笑了下,“行了,过够嘴瘾就去忙,先安抚下边的合作商,我去弄明白货的事。”
看一眼那些弟兄,齐修文伸手点了两个人。
“武哥、六子,你们辛苦下,跟我跑一趟吧。”
被喊做六子的人比较年轻,当即笑道,“文哥跟我们还用客气吗,走着。”
另一人则稳重不少,默默跟上齐修文。
三人到远离码头的岸边坐小木筏上了艘船,船上的人把他们接上去,吊儿郎当笑着打招呼。
“阿文稳的很嘛,火烧屁股了还这么淡定。”说着朝边上的兄弟吆喝,“就说他小子面瘫,这下信了吧。愿赌服输,拿钱拿钱。”
几个抱着铁盆扒饭的小伙子“吁”他。
他怎么知道文哥遇到麻烦了,情况还很棘手?六子露出疑惑,他也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好奇地打量。
走着走着被拦住,是刚才那打赌“赢了”的。
“阿文进去和我们老大谈事情,你在外边呆着。”
齐修文一个人进了船舱,里边只有一个长得精瘦的男人,也是这艘船的主人。捡起地上的一个螺丝在手里把玩,走到船主跟前,随意往铁凳子上一坐。
他刚坐下,面前的精瘦男人就开了口,声音沙哑。
“你的货没事,找你麻烦的小子也蹦跶不了几天了,这次他为了彻底扳倒你,还找上了龙骁那家伙,哈哈,可惜,找错人了。”
齐修文听见那陌生的名字,微微疑惑。
“龙爷,没听说过?”船主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