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里,靠近门口的地方,陈玉寒的生意伙伴扎堆看戏,还要做出受惊的样子。
一个个指责齐修兰。
“你这姑娘,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在这撒泼有什么用?”
“就是,你快起来吧,陈少为人我们都清楚,不会是你说的那样龌龊。”
齐修兰紧紧抱住陈玉寒的腿,呜呜哭嚎。
对那些人破口大骂,“不是你们自己闺女被男人睡完不管,就在这儿站着说话不腰疼。”
当事人拉扯中,形象尽毁。
尤其是齐修兰嘴里还不停嚷嚷,“陈玉寒,你今天不给我个交代,我就一头撞死在这。”
“你们谁都不准碰我!”
服务员听到动静也不敢对她动手,生怕她真的撞了柱子。
齐修兰从小干农活,手上力气大着呢。
陈玉寒发现竟然甩不掉她,差点被气死,表面还要拼命维持风度,“你这女人,明明是你自己跑到我房间撒泼,快松手!”
“那个陈少,既然您今天有别的事忙,那我们改天再聊好了。”
其他人跟着道,“对对,告辞告辞。”
他们一走,剩余无干人等全都被陈玉寒轰出去。
他脸色阴寒的俯视齐修兰,“再不放开,把你手剁了信不信?”
齐修兰也被吓到,犹犹豫豫松开他,转而呜呜咽咽哭诉。
“我清清白白一个黄花大姑娘被你糟蹋了,你凭什么欺负我?你就要对我负责。”
陈玉寒已经挣脱,此刻坐在椅子上,一边整理衣裳,一边灌了口酒。
他被齐修兰的话气笑,“无知村妇,知不知道什么叫糟蹋?”
站起身走到她面前,用气音说了一句话。
齐修兰听完瞬间脸色通红。
“你你,耍流氓也是要负责任的。”
陈玉寒挽起袖子,漠然道,“行了,看在齐修文的面子上,这次本少爷不跟你计较。如果再有下次,把你扔海里喂鱼。知道吗?”
包厢的门开了又合上。
齐修兰怔愣着坐在地上,半晌才从陈玉寒阴狠的表情里回过神。
她吞吞口水稳住神,目光转向桌上的酒菜,又吞了下口水。
这次是被馋的。
齐修兰拽掉一根鸡腿,另一只手抓住螃蟹,胡吃海塞起来,边吃边嘟囔,“有钱人也太奢侈了,唔唔,真香。”
她一定要嫁进陈家,天天吃好东西。
到时候看村子里那些人谁还敢笑话她,哼。
一个人把满桌的菜吃得乱七八糟,陈玉寒的话也被她抛到耳后跟。
出去的时候却被服务员拦住,“这位小姐,饭菜和酒钱没付呢。”
齐修兰咋咋呼呼喊,“你让我付钱?凭啥,那是我点的吗?该找谁要找谁要去。”
喷着唾沫星子一通吼完,推开服务员就跑。
跑出老远才敢停下来,气得直骂姓陈的不要脸,竟然想花她的钱。
隔天再次蹲到陈玉寒露面,齐修兰紧紧捂着衣兜,这回她有备而来,肯定能让姓陈的跑不掉。
不过这次陈玉寒也警惕着她。
齐修兰跟踪了没多远就被逮住,干脆往陈玉寒脚下一倒。
只听她声嘶力竭地哀嚎,“来人啊,救命啊,打人了要出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