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间屋子,张秀英压着声音,边哭边骂糟蹋她闺女的畜牲。
这年头,女人失了贞洁,别说嫁个好人了。
嫁不嫁的出去都不敢说啊,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呦。
齐修文沉着脸,坐在椅子上思考接下来咋办。
屋里,没人看见齐修兰在笑,她坐在床上抱着膝盖,脸色竟是得意。
悄无声息自言自语,“陈玉寒呀,他动了我,就得娶我,当上陈家的儿媳妇,就有这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哈哈哈,到时候,看谁还不羡慕嫉妒她。
宋倚云打了一盆水,敲敲房门。
“修兰,洗把脸换件衣服吧,你头发湿着,着凉了就不好了。”
齐修兰听见并不想搭理,抓着枕头砸向房门,“滚开,你别想看我笑话。”
张秀英赶紧拿袖子抹了把脸,冲过去拉扯着宋倚云胳膊,“你起开,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黄鼠狼给鸡拜年。”
宋倚云皱眉,懒得搭理这不讲理的泼妇。
把水盆塞她怀里,回到桌边坐下。
齐修文顿时觉得疲惫,冲宋倚云摇摇头,“你别管了。”
他们在这呆到傍晚,守着齐修兰,见她精神状态有所好转,饭也吃得挺香,稍微放下心来。
齐修文准备送宋倚云回去,刚起身,齐修兰出来了。
“哥,我有事要跟你说。”
瞥一眼宋倚云,见她杵在原地不避开,用力翻了个白眼,“哥,我被陈玉寒夺了清白,他要是不娶我,我以后再也没脸见人。”
张秀英接着应声,“对,必须让他负责,咱们明天就去找他去。”
齐修文想了想,除此之外也没别的办法,于是点头,“休息吧,明天我带你们去。”
齐修兰满意了,转身大步回屋。
宋倚云注意到她走路姿势很正常,心里浮起一个猜测。
夫妻俩携手回自己的家,宋倚云终究是压着心底疑惑没问出来。
不管齐修兰有没有真正失身,好好一个黄花大姑娘,遇到这种事,于情于理怎么都应该得到重视。
第二天他们找到陈家,陈玉寒直接吩咐下人,“把人轰走。”
张秀英打量着高墙大铁门,望着里面气派漂亮的房子,眼馋极了。
她要是住到这里,岂不是做梦都会笑醒。
三人被挡在大门外,里头的佣人趾高气昂,“少爷不见客,赶紧走开。”
张秀英叉腰瞪眼,“哎呦你个看门的狗,敢这么跟老婆子我说话,你知道我是谁吗?”
“娘,您别吵。”齐修文说完又警告一眼那下人。
下人认识他,也怕他,只好憋着火气闭了嘴。
齐修兰被气得眼睛通红,“哥,怎么办?”
齐修文蹙眉,“回去告诉陈玉寒,别心虚,除非他这辈子都躲在家里当缩头乌龟,否则这事休想善罢甘休。”
下人撇撇嘴,跑回去传话。
陈玉蓉竟然不知什么时候走到院子里,痴情地远远望着齐修文。
齐修文转过身,看都不想看她。
陈玉蓉伤心,回到屋里对父母讲道理,“爸妈,他们这样在门口也不像话,人来人往的,多难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