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李默说:“如果你拒绝,我就把这笔账算到你头上。”
“你要保护小狮对吧?那他将会是我最有利的人质!”
花羌怒了,跳起来指责李默:“你有本事冲我来,对一个小孩儿下手算什么本事?卑鄙无耻!”
李默毫不在意花羌的指责,“是,我卑鄙无耻,当年杀人抢劫的人不无耻,他们高尚,所以应该幸福地生活下去。”
他的脸色突然一沉,威胁道:“不要跟我讲道理和原则,为了找出那群恶鬼,我可以变得比恶鬼更可怕!”
花羌像被抽走了灵魂一样,浑身无力。
江初推着李默从房间走了出去。
“把门锁上,画完之前,任何人不能进去。”
这是死命令。
屋内,花羌仍旧像一具躯壳,没有任何行动,似乎不打算画。
江初推着李默来到了那座和舒家后院非常相似的院子,刚下过一场暴雨,青苔湿漉漉的,地面很滑。
李默抬眼望着院子里的榕树,脑海里浮现出当年和林小喜追逐打闹的日子。
那时候真的很天真,以为可以永远幸福下去。
他的脑海里慢慢地浮现出舒家的人,小喜的爸妈,舞狮学徒,还有保姆和杂役工。
十年了,他想尽办法联系还活在世上的故人,却毫无线索。
至于汪海琴,他也曾经想过办法找她,只得到消息说她去了内陆。再往下深挖线索,却毫无消息。
两片树叶随着冷风飘落在地上,又裹挟在一起,翻卷着出了墙院。
风从李默的脸上掠过,从他的身上刮过,翻卷起他丝绸质地的白衬衣柔和地贴在胸膛上,让那一片坚挺硬实若隐若现。
花羌在上李默的车之前,交代吴帅,如果他到了时间还不出来就散伙离开。
车内,吴帅等得焦急。
海南的天气像躁郁症患者多变的心情,两分钟前还在下暴雨,现在却烈日当头,地面的温度一下子就升了上来。待在没有空调的破旧皮卡车内,像在蒸桑拿。尽管他已经把车开到了树荫下。
海南不是只有椰子树和槟榔树,还有一些高大的树木,比如常见的路边绿植凤凰树、榕树和酸豆树等等。
躲在树荫下虽然不用被太阳直接晒到,但还是热得不行,没一会儿时间,他们身上的衣服就黏糊糊地贴在了身上。
小狮身体弱,在高温的路边干熬着,头晕目眩的。身边的人轮流着给他扇风,才稍微舒服一点。
吴帅走到一边,给花羌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端发出“关机”的提示音。
“到底出什么事了?”吴帅的心里七上八下的。
他回头看了一眼不大舒服的小狮,想起师父临走前说的那些话。
突然,他朝车走过去,并冲小狮他们招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