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艰难的摆了摆手,用尽力气说:“掌柜的,真的有人。”
温南荨皱眉轻皱:“你见到了?”
小六摇头说:“雨那么大,他们要真是想审问小的,自然可以将小的拽进屋子,何必在外头?他们应该是替人做事,那人在里头看着呢。”
这话让温南荨有些忧心。
方湛迟也是这样想的,同温南荨说:“当时小六快要不行了,我着急救他,所以没往屋里去,早知道我就进去了!”
“住嘴。”温南荨低声训斥道:“里头的人既然抓走了小六,就定是冲着我来的,如今看见了你的脸,这岂不是要出大事。”
“能出什么大事?”方湛迟生气道:“他们真有能耐过来,来一个我杀一个。”
“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温南荨看向小六说:“枣香坊就先停业几日吧,等着风头过了再说,小迟也不能继续住在这儿了。”
卢伯也答应道:“掌柜的说的对,小迟的身份若真的被发现,那就是大事。”
温南荨又问小六:“他们都问你什么了?”
小六虚弱的说:“问小的上次来的衙役,还有掌柜的有什么秘密。”
想到衙役过来的目的,温南荨便明白,这背后抓走小六的人,很可能就是她和云绍昌最近在查的人。
萧敬之!
与此同时,萧敬之在雨停之中,半夜来到了许尽川的府邸。
这二人表面上从无往来,关系干干净净,但背地里却一直在联络,只是因为许尽川最近被逼无奈安生了许多,平日里连门都出不去,因此和萧敬之也就断了联系。
见萧敬之急急忙忙的过来,许尽川问:“萧尚书,你这是怎么了?”
“我找到方湛迟了!”萧敬之进门后便是这句。
许尽川竖眉瞪眼,直接侧身将萧敬之让进来,关上门后问道:“萧尚书的话可当真?”
“我拿这话骗你做什么!”
“可那方湛迟已经五年未现身了!何况当年他不过一个十岁的孩子,这五年里他怎能活下来?”
萧敬之停住脚步,回头看向许尽川,语气低沉道:“你可别忘了,那是谁的儿子!”
许尽川捏了捏拳头:“人现在在哪?”
“我不仅找到了方湛迟,我还很有可能找到了方晚初!”
“不可能!”许尽川的情绪有些激动:“方湛迟未死我说不得什么,可方晚初却是我当年亲手杀死的!我验明她已经绝了气息没了心跳,她不可能还活着!”
“那我就不知道了。”萧敬之坐下来,双臂搭在膝盖上说:“今日我抓了枣香坊的一个打杂的,那方湛迟竟然主动现身去救那小子,后来恒郡王的大儿媳也出面了,将方湛迟与那小子一同救走。”
许尽川一梗脖子:“温南荨?”
他可忘不了,方晚初身边的青桃,现如今不就跟在温南荨身边伺候吗?
看来这对主仆果然有问题!
“正是那个温南荨!她出身敬安伯府,这一点虽做不得假,年岁也与方晚初不同,长相更是不一样,但我总觉着她是方晚初。”
“我的这只脚,便是被方晚初用簪子扎透的!但我不信她就是,人死不能复生。”
现在的他已经做不到与恒郡王府和敬安伯府两个高门大户作对了。
萧敬之有些生气:“可她万一真的是呢!你可要好好想想,留一个当年被你抄家灭族满腔恨意的人在京城,这有多危险!她若仅仅是向你复仇也就罢了,偏偏她最近还在查我,同顺天府那个云绍昌狼狈为奸,这岂不是知道了当年的事我也有参与!”
“她怎么会知道?当年的事瞒的那样好,就算是真正的方晚初都毫不知情,她不可能知道!”
“你忘了金纹正和定国公二人先后去世吗?”萧敬之直视着许尽川问:“没准儿是他们死时说了什么。”
“这人死的蹊跷,杀他们的人恨意一定很浓烈。”许尽川沉思了一会儿,抬头问:“萧尚书觉得,是温南荨做的吗?她出身敬安伯府,和方家八竿子打不着啊!会不会是方湛迟那小崽子做的?”
萧敬之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既然你说方晚初的确死在了你的手上,那温南荨应该不会是方晚初。可巧的就在这儿,她既然不是方晚初,那她又为何要与方湛迟有牵扯?”
许尽川问:“你怎么确定那人就是方湛迟?你与他见面的次数不多,况且那时他还是个孩子,五年过去怎样也张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