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四个自然不愿意,其中一人说道:“你凭什么让我们为你做事?”
温南荨眼神淡淡的扫向他,亮出了手中的剑:“要想活命,就别废话。刚刚我给你们服下的东西都是剧毒,若是不听我安排,即刻就会丧命。”
一听说自己服下毒药,四个人都慌了,刚刚一直在睡觉的男子猛地冲向那座山,想将山推开。但这山并非假山,而是实心的石头山,任凭他如何费力,山还是纹丝不动。
“女侠!姑奶奶!解药在哪?”方才说话的男子紧张的问。
温南荨手里拿着个小瓷瓶:“自然是在我身上。”
男子想要抢,扑过来时温南荨灵巧避开,一脚踹在男人背上,让他扑了个空。
“如果不听我的安排,这瓷瓶被我扔在水里,你们丧命也不过是几句话的事,还废话吗?”
四个人面面相觑,终归是没了能耐,只能乖乖的去推山。
好在那座山并不算很高,四个男子合力终于将山推开了一些,何明烛也走过去帮着他们一块儿推。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石山被推倒在地,几人都累的如刚出生的牛犊子一样满头大汗,两人跪倒在地喘着粗气,何明烛也累的不行,但是强装自己还好的样子,胳膊肘拄在石头上,云淡风轻的问:“还有什么吩咐吗?”
结果温南荨眼尾都没看他一下,自顾自走过去,手里拿着根小木枝划拉着地上,发现有一块土似乎格外的松软一些。
她用木枝比划着一个男子:“把这儿挖开。”
男子只得听她的吩咐,挖的特别深时挖不动了,温南荨又叫一个人去帮忙,终于在土里取出了一个箱子。
箱子上挂了一把大锁,但箱身不大,为她挖坑的男子气喘吁吁的说:“姑奶奶,这我们就没法子了,溜门撬锁这我们可不会。”
“放心,这事用不着你们。”
边说,温南荨边取下了自己的发钗,钗子尖儿捅进锁孔里,扭了扭后就听啪的一声,锁头被打开锁身砸在了地上。
里头是一个被黄色布袋包裹着的东西,差不多玉佩大小,温南荨将里头的玩意取出,拿过男子手里的火把细看,只见那东西上有十分清晰的老虎纹路。
“这莫非是狩虎符?”守卫吃惊道:“陛下叫我们守在这儿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这玩意吗!”
另一人紧忙用胳膊肘碰了碰他:“你傻啊!现在提狩虎符的事,她还能给我们解药了吗?”
四个人乖乖的闭了嘴。
虽说温南荨没见过真正的狩虎符,但这东西全天下仅此一块,见过的人也不多,没人能仿制出来。
且方钊告诉过她,真正的狩虎符上正面有虎纹,后面有祥云,虎纹镶了金边,整块符用银子勾边,底部还刻了第一个拥有这块符的皇帝的名字。
他所说的和这块符一模一样,温南荨可以认定,这就是真正的狩虎符!
而箱子里其他的东西温南荨也瞧了瞧,是一些地契田产,但大多不在京城,可能是方严氏给她攒的部分嫁妆。
因为这座山要一直跟随方晚初,所以哪怕是她出嫁了,这座山也要移到她的夫家去,箱子里的东西早晚要拿出来,所以里头会有些随手放进去的田产铺子也很正常。
守卫们可怜巴巴的问道:“姑奶奶,东西您都得到了,解药可不可以给我们了。”
温南荨站起身来,将手中的所有东西都收进了衣裳里,又一脚把那箱子踹进了水中,接着就将瓷瓶扔到了地上。
四个人疯抢那瓷瓶,温南荨则带着何明烛潇洒离开。
瓷瓶打开,里头却空无一物,他们本以为会是透明的水,所以对着嘴倒了半天,然而里头一滴水都没流出来,这他们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但一回头两人早就没了踪影。
不等他们寻找,药劲便到了,四个人先后倒在了地上,再醒过来时他们还在纳闷,自己明明在对着火堆吃烧鸡,怎么会在这儿醒过来?
温南荨站在府中,回忆着方家的点点滴滴,明明离开这儿没有多久,但看着此处如此的残破,她的心里十分难受。
父亲就是在那里,被许尽川用剑刺破了胸膛。
看着方钊死去的地方,一向坚强的温南荨忍不住红了眼眶,快步跑了过去,就见地上有着清晰的红痕。
看来是方钊的血,被岁月冲刷了五年,依旧留存在这儿。
跪在地上,她痛哭流涕,但除了地上残存的血迹,再找不到一丁点关于父亲的痕迹。
何明烛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搂着她的头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一句话没说,但动作轻柔,安慰之意全藏在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