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国舅替姐夫解围时连台词都是临时发挥胡编的,没想怎么着韩老头的。是鲍大人也参与了欺负韩老头,他才落井下石,借机整下韩老头。该出手时就出手,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错失了他会后悔的。
若是鲍大人不参与,借他一百个胆,他也不会去惹韩老头这种粪坑里的石头。别的不说,光韩老头的年纪,若是给气出来个好歹了,满朝的文臣还不吃了他。
重点就在鲍大人参与了,这性质就不同了,不再是皇亲国戚仗势欺人,而是韩老头真的“晕倒了头吐白沫”,他好心喊人把韩老头抬出去医治。
就算是韩老头满世界的嚷嚷他“没有晕倒没有口吐白沫”,不承认也没关系,只要鲍大人说一句“当时确实如此”;或者是鲍大人就不说话,他就能让韩老头说的实话如沉大海。
还是那句老话,谁敢说自己不得病?鲍大人都三缄其口了,其他人跟他家过不去是不想看病了吧。惠民药局的大夫可管不过来妇人的病,医婆稳婆一般都是去曹家药铺拿药的,除了朝中那几个他真动不了的人,他想整治谁家还不是官的。
曹国舅把韩大人轻轻松松“抬走了”,梁帝和鲍正文都始料未及,人走半天了还没反应过来。他们在朝堂上见惯了动不动就以命相搏的泼皮无赖文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事一点不逊色市井妇人,让历届帝王都为之头疼。
对那些动不动就以命相搏的文人,杀,杀不得;打,打不得,道理又跟他说不通,不让他达成心愿怎么都是不行。最后结果总是帝王妥协,那些人还被冠以“不惧皇权”的美名,梁帝是每每被气的要死,还有苦说不出。
梁帝赞许的目光投向曹国舅,心想“关键时刻还是自己人管用”。
鲍正文看向曹国舅的眼神就复杂多了,他没想到谪仙般的人儿还有这样牛二的一面,感叹土生土长的梁城人,就是成了仙人儿还是脱离不了俗不可耐,白瞎了那副好皮囊。
不过话又说过来,什么人用什么招,若不是曹国舅,他今天未必能应付得了韩老头。老头一哭二闹三上吊还只有梁城牛二能对付,这样看来牛二有时候也不是那么讨厌,还是很管用的。
主考官韩大人“病倒了”,自有副主考鲍大人主持最后的阅卷工作。沈梦墨自然而然的被排在了省试的第一,其他考官没有任何异议。
官家都在场了,其他考官敢有异议才怪,谁也不想和韩大人一样的结果嘛,识时务者为俊杰。
沈梦墨拿了会元,容国公不在家,府里没人知道省试的这些内幕。还因为府里主人都在忙,没谁会去想三衙内拿会元有没有内幕。
我受伤没药医治,一天比一天憔悴。关心我的三衙内担心我又要努力学习,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憔悴。
国公夫人依然在关心丈夫关心小儿子,两面操心很快让养尊处优多年的她不思饮食心力憔悴。
铁勒草原也没能逃过大雪,加永玛接到了草原来信,说是“发生了雪灾,死了好多牛羊牲畜。铁勒王爷希望女儿女婿恳请容国公出面,帮忙去跟梁朝皇帝说情,答应他们铁勒草原使者的请求,给他们一些赈灾物资。”
容国公不在,身为铁勒女婿的沈书印责无旁贷,自然担负起帮助铁勒草原的责任。他每人陪着铁勒使者求爷爷告奶奶,希望能有机会见到梁帝,请求梁帝帮帮他们铁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