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边:三衙内去贡院参加省试,我以养病的名义关门谢客,谭玘被老厮关在书房里不得外出。
西院:容国公几天前去军营后再没回家,国公夫人为儿子为丈夫整天心神不宁。
东院:加永玛为今冬的大雪担忧草原,沈书印和柳眉相依然恩恩爱爱。
打破这些的是国公夫人得知容国公已经出发去了北地的消息,连三衙内考试回来都没有让她提起来精神。一张愁眉苦脸的面孔,笼罩在整个容国公府上空。
容国公不在家国公夫人便是容国公府老大,连她长子沈书印都要让她三分。不为别的,只为国公夫人强势了一辈子,爱她的人谁也不舍得让她受委屈。在不是原则性的问题上,亲人之间哪有对错,自己的亲人任性一点又有何妨,谁还没有任性的时候啊,在姓沈的人看来这样的任性通通不是大事!
姓沈的就是容国公父子,除了一个庶子二爷,人家爷仨都是亲的。老头宠老婆,儿子宠他娘,没有外人一点事。比如加永玛这样的外人胆敢说一个“不”字,立马会被扣上“不孝”的罪名。
我,呵,更是外人,一点都掺合不进去。国公夫人压根没把我看成和她家有啥关系的人,当然我也不会去操心她男人容国公去北地的事。
跟我有毛关系!
我关心三衙内还来不及,哪会操别人的心。
省试不同秋试,我是对三衙内寄予厚望的,自然关注了考试全过程。
秋试考生生源是京畿路的秀才,考试时间又是秋日,考题多为基础理论知识,考官大概是为了想让京畿路举人的水平高于其他地区吧,故意制造点难度,把外地分三天的解试三场考试,合并为一日三场。
一日考三场,卯时开始进场,辰时开始考试,申时直至天黑收卷。不管考生是否能准时到达考场,不顾考生是否写完试卷,秋试就是这么定的。
考官认为:都是京畿路的考生,到梁城贡院这点路算什么,不吃苦中苦难为人上人。考试拼的就是体力和脑力,本地的考试都应付不了,将来怎么为朝廷做贡献?
秋试出来的举人是可以做官的,官是哪里需要去哪里做,没谁说京畿路的举人只能在梁城做官。从家到贡院这点路都不能准时到达的话,这举人你也别考了。
另外还有彰显对外地到梁城来考试的考生公平。同为梁人,人家外地的考生凭啥付出的要比京畿路的考生多?就因为你家是京畿路的?
众生(考生)皆平等,京畿路的私塾学院已经占尽了天下秀才(读书人里的大师)的光,考试难一点也是理所应当,这样才能彰显出来教育的平等,而不是京畿路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你还和别地方的考生一样的水平。
不知道当初提出来这提议的考官是不是外地的,但从这一副不甘的调调里表现出来的尽是羡慕妒忌恨,绝对不是京畿路占了便宜还卖乖的人。不然京畿路的考生脑中傻掉了,才会故意设置障碍为难京畿路的考生。考生为何为难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