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提着灯笼走进去,责备的质问:“小五,你这是做啥呢?”
屋里的事自有小雨去处理,一直等到屋里点上油灯,我站在门外终于看清,屋里竟然有五六个衣冠不整的陌生人。
大半夜的,怎么会有这么多陌生人?连三衙内的脸色都不好看了,我自然也不会淡定到哪里去。想到我们带的人手也不少,又是省试的特殊时期,梁城的治安应该没问题,我们的心安定不少。
又耐着性子等到小雨从屋内走出来,回报屋内的情况:“小五把客房租出去了,那些是赶考的举人。”
这个小五,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做这等事!
随着时间慢慢的流逝,我那股莫名预感越来越强烈,我一心想的都是时间紧迫,没空管这些事,不听小雨详细说,直接问:“里屋呢?也住人了?”
里屋放着之前过来时拿的被褥什么的,怕屋里不住人沾潮气,提前都是熏了香的。若是这些臭男人把里屋也住了,我想想他们身上多少天不洗澡的味道,胃里立马翻江倒海,想吐个天翻地覆。
还好小雨说:“没,他害怕弄脏了,没敢租里屋。”
庆幸!
租房子的事自有小雨去处理,我没空去想怎么处罚小五,吩咐:“让他们赶紧走,我要进屋!”
请神容易送神难,屋里的举人们并不愿意离开,甚至还有人大声嚷嚷了起来:“你们讲不讲道理!我出了房费的,凭啥大半夜的让我走!”
“我不走!大半夜天寒地冻的让我去哪?现在把我撵走,不管我们死活了吗?”
“我明个要去东京府告你们!我又不是白住你们的屋,给了钱的,你让走我就走啊!”
“你家管不住自己下人关我啥事,要我走也是明天早上走,现在不走!”
……
吵杂声中隐约还有小五的哀求声:“我跟你们说的就是来人了你们就走,你们咋这样啊!”
“你们不走让我咋弄?我把钱都退给你们。给,给,退给你们钱还不行吗?”
我听的头大,室外冷加上心急,一点耐心都没有了,心急火燎的想着那个越来越强烈的预感。
对三衙内的另一个小厮说:“扒开条路,让我进去!”
三衙内以为我是身体不舒服了,也没有多想,指着跟着来的府兵吩咐:“去,把人给我拉出来!”
府兵才不顾及里面的人是举人,他家三衙内还是举人第一解元呢。一个个凶神恶煞般的上前去撕拽屋里的几个人,没有几下便把人扔出屋外了。
秀才遇到兵,理说通说不通的不说,体能上就不是一个水平的。容国公的府兵可是战场上退下来的,不是厢军那种草包,拉扯几个弱不经风的举人,还不是和拎小鸡一样,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