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夫人爹每天一趟的转悠,持续了一两个月,转的连他自己都烦了,怀疑大妞是不是出啥事了?要不然放着好好的家不待,去深山老林里干啥?
又等了一两个月,到国公夫人离开三个多月的时候,他是真的开始担心了。毕竟是他的亲闺女,三个多月不回家,且还是负气出走的,他怀疑大妞是不是被他媳妇吓的不敢回家了?
他不舍得说他儿,可舍得说他媳妇。“孩儿们打架是正常的,你说你个大人掺合个啥!现在好了吧,大妞让你骂得不敢回来了。家里这么多的人天天张口,我看你去找谁要钱去!”
他一家几口外带仆人的开销全是大妞贴补的,秦璐借口主母出门前没有交代,断了给他家的供给,他如今连请人吃饭的钱都是拿的自己私房钱。照这样下去,大妞还不回来的话,他都不知道他能撑多久,他不冲着他媳妇发脾气说谁的。
他还抱怨他大兄,好好的没事非让他去骂艳妮干啥?现在好了吧,把艳妮骂的不回来了,他没吃没喝的了,大兄又替艳妮给他钱,让他咋过啊!
又一次饭铺伙计找他催帐,他硬着脸皮低三下四跟他媳妇要钱堵了窟窿。
眼看又到了饭点,想想口袋里没钱吃不成,越想越生气,他第一次怒气冲冲跑到柳府,跟他大姐抱怨:“你说说你说说,眼看月底了,艳妮还不回来,我在饭铺挂帐的钱谁给我出?”
“大兄看艳妮不顺眼,不顺眼你自己去说她啊,干嘛非让我骂她?”
“如今好了吧,孩儿一走不回来了,说不定是带着她孩儿去找她女婿了。若是她女婿回来说我把他媳妇骂哭了,我咋回呢?”
“大兄也真是的,自己不敢得罪她女婿,让我当孬人。我都恁信球?只能当冤大头?大兄这也太不人物了!为啥老坑我啊!不怪艳妮老说大兄一家都欺负人。”
兄弟阋墙是影响家庭合睦的重要原因,柳夫人不愿意看到大弟和三弟因为侄女产生矛盾,和事佬的让人给兄弟拿三十两。
在她看来三十两已经是大数字了,如果是兄弟一人花,怎么也要花个三月五月大半年的吧。
然三弟让她失望了。
国公夫人爹拎着五两一个的小银锭在手里掂掂,嫌弃的说:“姐,你就给我这一点,还不够我一个月饭铺的挂帐呢。”
柳夫人顿时噎住,不相信的置疑:“你一个月去饭铺吃多少钱?”
国公夫人爹不以为然的说:“三五十两总要有的吧?再加上我再做点别的,差不多六七十两吧。”
他吃饭又不是去大酒楼,小饭铺哪用的着这些,他是多要了。
他想的是他姐给他的是一次买卖,少是一次多也一次,艳妮也不知道啥时候回来,下次还不知道谁会给他钱,他干脆这次要多点。
柳夫人提一口气,压住差点憋出的咳嗽,“你吃啥啊一个月花那么多?你知道不知道恁姐夫一个的月俸才多少?”
没有得到满足,国公夫人爹心里骂句“抠门”,顶他姐,“恁家又不是光靠月俸的,你咋越过越扣搜呢?还不如艳妮给我的多呢。”
他想起他大妞的好处。大妞是对他管的严,可给钱给的大方啊。只要他做到大妞要求的,大妞从来没有少过他一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