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璐忍着憋气,让其他人帮着卸车,把国公夫人爹娘叫到北屋,掰碎了揉圆了跟他们讲利害关系。
“恁两口坐好听我说。我不管恁俩现在受谁的挑唆,咋想的,我只管恁好好的别再给我惹事了!”
他从刚才他兄弟的呵斥中顿悟道,对待糊涂蛋的老五夫妻俩,也不能那么客气,不用顾忌太多,该黑脸就黑脸,不然他们认不清他们是谁!
“我现在是艳妮的府官不假,可也是朝廷的命官。我是朝廷派去帮节度使府处理事物的,不是谁家的下人可以任人吆喝。”
他盯的国公夫人娘低下了头,害怕的不敢再看他。
“当然,我也会为了你们的利益替你们出头,毕竟你们是艳妮的爹娘,我不看僧面还要看佛面,为了艳妮的面子也要照顾你们。”
“就比如我家这院子,你们不要以为是我应该跟你们换的,我作为正七品的官,凭啥跟你们一个白身换院子?不就是为了不让艳妮难看,为了让四妮能顺利定亲,于公子的媒人过来时候能看上恁家!不然……”
国公夫人娘吃惊的问:“你说啥?四妞要跟谁定亲?”
秦璐被问的也是一愣,反问:“你不知道四妞定给于公子?”
国公夫人爹意症过来,问:“于公子是谁?”
秦璐恨铁不成钢,抬手指点着夫妻二人,“老五啊老五,你说你成天介活的个啥劲,啥都能不走心!”
“是这样,艳妮给四妮说了一个媒,是清河于氏的嫡长子,我着急跟恁换房子,就是为了他家媒人过来的时候,能看到恁家在秦家受重视,不让于氏小看了恁家四妮。不然你们还真以为我傻了,没事跟你们换房!做梦吧!”
“清河于氏”何许人,国公夫人爹娘还是有这个常识的。
国公夫人娘不管秦璐说的啥,一把拉住秦璐的衣袖,“十叔祖,我家四妞真的要说给清河于氏嫡长子?”
她忘了刚才还骂人家是“下人”呢。
她毕竟是艳妮的娘,秦璐也不好跟她计较,扒拉下她抓的衣袖,微斥:“不像样子!你坐回去说。”
国公夫人爹娘完全沉浸在清河于氏的喜悦中,全然忘记了秦璐正说正事。
秦璐也不搭理他俩,自顾自说:“四妮这事现在要保密,恁俩知就行了,别到处跟人去说,省的节外生枝,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国公夫人爹娘异口同声:“是是是!”
秦璐继续,“还有就是恁大兄那边的事,恁搬家的事有没跟他和恁娘说?”
“没有,还没来得及。”
“那这样,要是恁娘或着那院谁过来喊你们去,你们先别去,跟我说一声,我替你们来处理。”
“为啥?”
秦璐暗骂一声:“笨死了!”
“我是艳妮的府官,不仅要替艳妮处理事物,也要替你们处理事物!你们以后只要杵在我身后就行了,不用费心上前面对。”
夫妻俩长长的出口气,对视一笑,一起高兴起来。
“再不用去见大兄了!”
“再不用去见那个老太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