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你掐我一下,我咋感觉不是真的啊!”
秦玞没有掐秦璐,而是愤愤不平的嚷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朝廷的堂堂正七品官,不经吏部不经军部,就这样由一个妇人随随便便的就决定了!”
“朝廷是市肆吗?七品官啥时候这么不值钱了?仆妇下人都能写敕授文书了,我……呜呜呜……”
秦璐一把捂住兄弟的嘴巴,顺势抬腿翻身砸到秦玞身上,恼羞成怒抬胳膊握拳,接二连三的捶打,咬牙切齿怒骂:“你疯了吗?!”
“你个信球你在说谁?!”
“我是你大兄!你想毁了我吗?!”
“我打死你个糊涂蛋!”
“我看你个混球不想活了!我今天就打死你个混球!省的你死都不知道咋死的!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啥话都敢说!”
……
他也不晕乎了,一颗心就想着让他兄弟清醒点,不要毁了他!毁了全家!
也不知道打了多久,车厢里只剩下秦玞的哀求声:“呜呜呜……大兄,别打了!呜呜……别打了,我不说了,我再不敢说了。呜呜……大兄,呜呜……”
秦璐无力的瘫倒在车厢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车厢外赶车的秦家车夫(秦家人),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尴尬的把车停在路边,围着车厢打转转。
又不知过了多久,提醒宵禁时间快到了的梆子声响起。车夫见车厢内没动静了,也不多说,赶着骡车往秦家老宅方向飞奔。
秦璐等自己平静了,才拉一把身旁的兄弟。
秦玞知道自己错了,挨打了也不敢闹脾气,乖乖的接过大兄递过来的丝帕擦擦脸。
大概是鼻子流血了,他又掏出来自己的丝帕塞住鼻孔,也不敢跟大兄说一声。车厢内黑又没有点灯,大兄应该看不到他鼻子流血了。
“唉!”秦璐叹口气,“老二啊,刚才的话再不能说了。要是让别人听见了,会害死咱全家的。”
秦玞已经后悔说的话了,委屈的说:“知了。你打我我不是没还手嘛。”
秦璐突然想起来自己的敕令,吆喝起来:“点灯,快!看看敕授有没有事?!”
秦玞跟着吓得出一身汗,顾不上流血的鼻子和身上的伤痛,摸起打火石“砰”“砰”“砰”点火。
还好还好,包敕令的包裹在车厢另一头,兄弟俩同时喘出来一大口气,又瘫坐下来。
借着灯光,秦璐看到兄弟脸上的血迹,心疼的道歉:“我刚才太急了,你……鼻子没事吧?”
有大兄的这一句话,秦玞最后那点委屈也没有了。揪下来塞鼻子的丝帕,看看干枯的血迹,说:“没事了。”
讲条件:“我都这么大了,你以后能不能别这样打我,好歹我也是当爹的人了。”
秦璐苦笑下,歉意说:“着了。”
继续教训道:“知道自己当爹了,以后说话就要先想想后果,别啥话都不经大脑,想啥说啥,像咱爹那样得罪人都不知道咋得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