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振山在和小会一起筛选后,确认出几个最符合条件的人选,自家营帐下辖的他派人直接去拿,对于营帐外的人选,他没有按照惯例把办事交给对方营帐,而是亲自带人跨辖区逮人。
他一点也不傻,不会把荣华富贵的机会拱手送给别人。
当然,他这样做引发的后果也需要自己承担,只是他不怕。他在替三衙内办事,他坚信三衙内不会让他吃亏,出了天大的事也会替他兜着。
阿油鼠的主人被逮时还在吹笛,刘振山见他几乎第一眼就断定这是他要找人的人,二话不说直接下手绑了人再说。
他这种无指令私自跨区行动是被城防军严格禁止的,且还是会受到严惩的一种,他必须带人尽快撤出,不然让这个辖区的城防军给堵上了,后果严重。
所以等这个辖区的城防军主事官得到讯报,刘振山已经带着手下人返回了自家营帐。
然没想到的是,这位主事官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竟然生出来怨怼,一边找到自家上司控诉;另一边带人上门找刘振山,要刘振山给他一个说法。
先不去说这位主事官如何上告,先说刘振山回营帐后的事。
不用小会见阿油鼠主人,刘振山先指使人把阿油鼠主人打了个半死,让文书写好契约,握着阿油鼠主人的手按了手印,将契约直接给小会送去。
小会没想到刘振山办事这么利索,出于谨慎考虑,还是去见了阿油鼠主人。
阿油鼠主人是两浙路吴地人。这也难怪阿油鼠给自己起名以“阿”开头。在梁朝,南人才会在名字里加上“阿”字,中原和北方基本上都是带上“大”“小”。
小会见到阿油鼠主人浑身上下的伤,明白契约是如何来的。当下也不废话了,直接道:“你养老鼠偷盗钱财,把你扭送官府衙门,除了罚钱还会判你刺字流放。”
“如今我心善,看在小老鼠的面子上,只要你真心放了小老鼠,你就可以回去了。我现在再问你一次,你是否是真心签的这个契约?”
阿油鼠主人并不知道阿油鼠是妖,他养的老鼠也不是就阿油鼠一只,阿油鼠只是其中最聪明的一只。
他养鼠的目的就是为了偷盗钱财,自然清楚被逮住的后果。
识时务者为俊杰,阿油鼠主人胆小懦弱见风使舵,乖乖的点头表示:“是是,是我自愿签署的文契。”
事情到这里原本应该是皆大欢喜的大结局了,然偏偏就有人见不得别人痛快。
按照正常的程序,城防军只负责巡逻,维护治安秩序,没有权利私自出动逮人的。能够逮人的只有官府的衙役。所以刘振山相邻的那个城防军营帐主管,才能带着东京府的衙役来找刘振山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