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振山突然见到小会,惊喜的说不出来话来。他原以为再不会和容国公府有啥联系了,没想到老天爷垂怜他,竟然又派了三衙内主动找他。
对于小会的话他深信不疑,并且还认为这次是他能再次升迁的机会,一定要牢牢抓住。
他当正九品保义郎已经满了晋升的最低期限,他没再幻想直接升到从八品,因为正九品有四等,保义郎是最低的四等。他自己也清楚,不可能再像从九品承信郎那样,升两级就是正九品。这次他就想着能升一级到正九品三等成忠郎就可以了,他很知足的。
当了主事官后,他深刻体会到很多,人不能太贪心了,贪心嚼不烂,弄不好还塞牙。再着他还发现一点,从八品虽说管两个营帐,上面不仅有正八品压着,还不管营帐下辖内的具体事物,也就是说具体办事的还是正九品。
县官不如现管,现管比县官实惠。他现如今这样挺好的,一是手下的两队人已经被他训熟了,没有不听他话的刺头。二是下辖的街道内都是老门老户,不管是经商的还是住家户,都给他面子对他客客气气的,有事也都愿意来找他帮忙。当然,这帮忙不是免费的,谢礼或多或少都不会空了。
这样就挺好,他很知足了。
他深知自己有几斤几两,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揽瓷器活,管好一个营帐已经使出了他浑身的解术,若是管两个营帐……他真没自信能管好。
管两个营帐不是吹的,城防军这些人有多难管他一清二楚,别人不说就说他自己,喝两口酒就上头胡说八道的毛病,当个兵卒还行,若是当了上官,呵,嘿嘿嘿,他认为要不了几天就会被人撸了。与其那样,还不如老老实实管好自己的一个营帐。
他对小会抱拳道:“会兄弟,你在这坐着喝杯茶,我立马去帮你把这事办了。”
吩咐身边人:“把我珍藏的那块团茶拿出来,给我兄弟泡上。”
又笑着对小会道:“别人送的上好团茶,我一直放着,就等兄弟哪天上门来了喝。今兄弟来了,正好我也跟着兄弟尝尝哈。”
“我是个大老粗,没兄弟精贵,再好的团茶在我这也和牛饮水差不多,还不如油茶喝的来劲。”
又拱拱拳,“兄弟,你先坐,我出去了。咱衙内的事就是我自己的事,啊不,比我自己的事还重要!我不耽误时间了,现在就去找人。看哪个龟孙有这么大的胆,敢觊觎咱衙内的东西!”
说到做到,他真的是把三衙内的事看的比他自己的事重要。把三衙内的事办好他能得好处,他自己的事办好谁会给他实惠?
一个城市里,有司的衙役或许没有那么多的人手,城防军可是不缺人,每年有那么多的流民编入厢军,哪还缺年轻力壮的人用。
城防军营帐简直就是每座城市的地头蛇,无孔不入无处不在。因此,但凡有风吹草动,就没有城防军士卒不知道的事。
刘振山把要找的人线索放出去,几十条符合条件的人员信息很快就到了他手里,甚至这些消息来源还有邻近营帐的士卒提供的。这就是与人方便与己方便,有来有往,帮了别人就是帮了自己嘛。
阿油鼠主人自然就在这些人中间,只是他的位置在刘振山相邻营帐的下辖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