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话又说过来,老大为啥会没的蹊跷?我不在现场,真的想不通说不清。这个世界无法解释的蹊跷事太多了,就像我能来到梁国,不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嘛。作为狐狸精我都不清楚,还能指望谁给我说明白。
我基本上是平静的听小生说杨家事,不管是三胞胎损失的老大和已经入土的小王氏,都没有让我像当初那么悲伤了。
其是想想当时我最大的悲伤是来自于王佼的决定。兔死狐悲,想着自己会不会也落到小王氏的地步,才不由自主的那么悲伤。如今我和王服没了关系,王家失去女儿、杨家失去儿媳和孙子,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痘长在别人脸上,你当然不急。
作为杨家的亲朋,我出一份挽金,表达下我的哀思,足矣。难不成还让此事影响到我自己的生活吗?
不知不觉中,我已经按照人类的思维模式去处理遇到的问题了。
这种潜移默化的影响同样渗透于我处理其他问题。
小生兄弟在市肆和人打架,报出我的名号,东京府衙役上门送达判决书,让我这个主人替他出罚款。
这些事当然不用我亲自出面,谭玘自会以我属官的身份去处理,可问题是谭玘不掌管我的钱财,他本人也没有钱交罚款。
他没钱我都有钱了?!
我看着三百两的罚款单发呆,发愁上哪给他弄三百两?
谭玘在旁边懊恼的赔罪:“都怨我,我要是说话小心点,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罚款了。”
“唉,谁会想到那个包老黑他不安常理出牌,明明几十两就能解决的问题,偏偏说按夷人行凶滋事处理。”
“这个顺子也是,就说自己是卖菜的不行吗?非要打出您的旗号,让包老黑抓到把柄,多罚二百多两。”
屋漏偏逢连阴雨,人倒霉喝口水都塞牙缝,越手头没钱时越来了要帐的。
谭玘可以抱怨,我却不能,安慰他道:“可能是你们给我做事惹了他的禁忌吧,谁让他是官,还是现管,判了就不容更改。”
“不过还好给了两天宽容的期限,我来想想办法。三百两,没事的,不是大数字。好在顺子没有事,不然交了罚款还要为他花钱,三百两肯定不够,且不知道要花多少,更作难。”
三百两是不是大数字,却一点也不比还王服的四千五百两好弄。
还王服钱后我手里有四百多两,给杨家随礼两百两,红事一百两白事一百两。
诶,谁让杨家红白事一起办,我作为承过杨家情的人,两件事拿一份礼钱,真拿不出手。
这可不是我大方,是梁城随礼的常价,容国公府两院给杨家随礼是两百两,我一人也是随两百两,这是因为我也是一户。
梁人说来也是奇怪,对这些送礼的细节特别在意,我可以在别的事上能装迷糊,礼金上若是减半,就会被人说道。
就像当初我住在杨府,善秀娶大小王氏,我随礼六夫人根本不要,而我住在容国公府,不随礼却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