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里的四百多两随了两百两的礼钱,又给了小生谭玘各五十两机动,剩下来不到两百两。
我没有告诉谭玘我手里没有钱了,拿不出东京府的罚款。
他之前从石榴那边听说过我的经济状况,不知道我把钱都还王服了,还以为我手里不差三百两,和我又扯了点别的话就起身告辞了。
关于东京府的罚款他抱怨鲍老黑针对我,我并没有往心里去。认为我不过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鲍老黑一个三品大员高高在上,不可能知道我是谁,哪会专门针对我,认为谭玘是想多了。
然事实并不是谭玘想多了,顺子和人打架东京府按照夷人行凶处理,还真是鲍老黑针对我,只是没有人帮我,我接触不到事件真相罢了。
真相不真相的都不如三百两真实,去哪搞三百两才是目前我发愁的事。
我才去当了一支金钗不可能立马再去当铺,杨家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我也不好意思和善秀提结老黑的斗鸡钱,结账的事只能等等再说。那……那去哪里搞钱?
我到书桌前铺纸、提笔、沾墨,给三衙内写了一张便笺。目前我能找的人也只有他了。
我让酒儿把便笺给三衙内送去。
三衙内拿到急需五百两的便笺,和我接到罚款单的表情一样,发愁的呆坐在圈椅上。
他问小会:“我还有多少钱?”
小会识字,伸头偷看到了便笺上的内容,心虚的说:“哥儿,只有不到一百两了。前几天给翁主买的那支金花,花的有点多了。”
三衙内把便笺递给小会,“婴宁等着五百两去了结东京府的事,你想想去哪给她找五百两。”
他不是没想去府里账房支钱,而是府里账房他能支的钱也就在百十两左右,这还是现在家里把他当大人看了才有的权利,要是想再多就要找他爹娘批了。
他想起来找他爹娘要钱就怯气,没有勇气为了我去找他爹娘要钱,认为花给我的钱得自己想办法解决。
能帮他一起想办法的人就是小会。
小会灵机一动,说道:“哥儿,可以找林枫试试。”
“国公爷把林枫塞进国子监,咱家可是没收他一文钱。去面林梃进应天书院,他家送的一匣宝石值两三千钱两。应天书院跟国子监比都不是一个档次的,进国子监他家怎么着也得送比去年还多的钱吧。只不过是咱家人心善不跟他计较,也就没有收他的好处罢了。”
“现如今您有难处,他作为得了咱家好处的,不应该替您分忧吗?跟他要个三四千两不过分吧?”
“哥儿,咱也没有别的进项,不能说翁主用着五百两了就跟他要五百两。那要是翁主又需要一千两了,咱上哪再去弄一千两?没地方想办法啊。”
“咱得一次多要点,够翁主下次花的。翁主背井离乡,也没有人帮衬,全靠哥儿您呢,您要是不替翁主想着点,翁主还能指望谁呢?”
见三衙内的脸色由阴到晴,继续添柴加薪,“哥儿放心,林家有钱,三四千两对他家不过是毛毛雨,不会如同割肉,这点我还是比较清楚的,了解林家的情况。”
他这样说还真不是坑林家。一个是林家真的钱,二是他的确是了解林家的经济状况。
不去管小会怎么帮三衙内跟林家要钱,说说我这边的情况。
翌日清晨,我睁开眼见到枕头上堆放的一堆银票,吓的从被窝里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