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会深知自己是三衙内的人,小主家越来越强大,老主家问事哪些话能说哪些话不能说他必须门清,因此容国公得知的情报和国公夫人告诉他的差不多,唯一明确的就是在小儿子秋试的事上,落魄翁主才是那个背后的人,起的作用比谭玘还要关键。
至于多关键?他没弄明白。
他内心有点纠结有点忌讳,不敢去弄太明白了。不过他弄明白了另一点,秋试的事小儿子并没有完全跟他说实话。
小儿子已经有了自己的秘密,长大了。
他交待国公夫人:“小三和那个翁主的事你睁只眼闭只眼吧,不要去管太多。只要他们不弄出来伤风败俗的事,你就不要去干涉。”
这话说的,啥叫“伤风败俗”的事?小儿子和那个翁主私下往来不是一天两天了,这种事不是伤风败俗的事,哪啥是?
国公夫人一下子拿捏不准了。
按照她的脾气,女子和男人单独相处就是伤风败俗,就是有悖于礼教。
她把这件事告诉丈夫而不是自己拿主意去处理,是因为小儿子如今是解元了,前途一片光明,沾不得丁点污垢,不能让一个靼子败坏了儿子的名声。
她可不想要一个落魄靼子做儿媳妇!
坚决不能!
可丈夫不让她管小儿子和靼子的事……她也只能忍着。
还是那句话,小儿子如今是解元了,容不得半点瑕疵,她不想让别人抓她儿子的把柄,毁了她的孩子,所以她憋的连娘家人都没敢说。
我和三衙内的事就这样在容国公和国公夫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忽视下,发展着……
容国公请的御医为我看病后,得出的结论也是我是病了,但弄不清楚原因。
他倒是比府医和惠民药局的大夫实诚,实话实说我的病查不出病因,能做的仅仅是在我房间多多置放炭盆,把房间弄的暖和一些,让病人不感觉那么冷。
御医是医者的权威存在,他说啥就是啥。他都发话了,我的病也只能这样了。
三衙内一筹莫展,为了减轻内疚感,包了我院用的炭和煤,以及其他的一些零碎支出。对此国公夫人也暗暗默认允许。
这些内幕我当然都不清楚。我躺在床上病着,昏昏沉沉,不知道三衙内几天时间为我做了这么多的事。
我的病症不仅是怕冷,还隐约出现嗜睡的迹象,因此大多时候我是昏昏沉沉的,连三衙内偷偷来看我,我都没有察觉。
他坐在床边的圆凳上低声忏悔:“对不起,婴宁,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害得你病的这么重。”
“婴宁,你放心,我会帮你再继续找大夫的。一定会查出来你的病因,把你治好。你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