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国公的心理想法和国公夫人是一样的,认为小儿子哭泣是因为考试失利的原因,大度的安慰道:“多大的事啊,不就是一场考试嘛,今年考不过明年再考呗,有啥了不起的。别哭了,男子汉大丈夫,有泪莫轻弹!”
听他这一说三衙内更委屈了,平时那么严厉的父亲竟然没有吵他,他禁不住的诉说:“爹,我闯祸了。”
容国公一颗心都是小儿子太娇弱了,压根没去深思三衙内的话,顺着话头说:“这是啥闯祸啊,不就是一场考试嘛。要是一次考试都能通过的话,人人都当举人了,哪还会有什么特奏名呢。”
三衙内明白父亲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止住泪水,露出怯怯的神态,小心的道:“我不是没有考过,爹,我恐怕是考过了,我是真的闯祸了!”
“啥?”
容国公皱眉眯眼,这次他听清楚小儿子说的话了,可不明白具体是啥意思。
三衙内见父亲虎目圆瞪,还是不能理解他的意思,情急之下下,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说:“爹,我估计我能通过秋试。我……我……闯了大祸!”几天的担心害怕,再加上委屈,泪水又刷的下一子淌出来。
容国公能走到今天决不是简单的人物,他敏锐的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老三从小乖巧,不像老二的土匪样,整天上街闯祸,他操碎了心都打不改。能让文静的老三说出“闯大祸”的事肯定不是老二和人打架那样的小事,那会是多大的事?
还有“通过秋试”是什么意思?考试刚结束,东京府还没有发榜,老三怎么会知道他通过了?莫非是……
他扫一眼旁边侍立的下人们,看向国公夫人。
夫妻几十年,国公夫人立马明白丈夫的意图,挥挥手让下人们离开。
谁知容国公连国公夫人都不想让在场,说了句:“你也先出去。”
国公夫人欲言又止,眨了下眼睛,还是顺从的从门外带上了屋门。
房间里安静下来,等三衙内不再哭泣平静一些,容国公调整了表情,展现出父慈子孝的和谐气氛,语气温和的问:“别怕!出了多大的事爹都能给你兜着,慢慢跟爹说说到底是咋回事?”
父亲没有像往日那样露出严厉,三衙内无形中增加了信心,怯怯的慢慢叙述,时不时的还抽下鼻涕。
“我,爹……我这次恐怕能通过,榜上有名。”说着偷瞄一眼容国公,看他爹是不是变脸了。
小儿子一句话没有说完,容国公的心思已经百转千回。他也是个参加过科举考试的武状元,清楚明白秋试是怎么回事,除非是有过人之处或者是太自负,没有谁能在发榜之前说自己一定能考过的。
他沉默不语,静静等候小儿子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