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而言之,你们手中权利看似缩水了,实则底下的管事依旧由你们调度,而月结算评价也将由你们上报,可以说以前你们管理的下属,依旧完全由你们掌握。”
杨元庆顿了顿,又道:“现在你们不再是单独一个铺子的掌柜,而是一个产业的掌柜,我希望你们将手下安排好,明天此时就能继续开张。”
“至于外面的风言风语你们不用管,我需要你们做的就是回去把人员分配清楚,能做到吗?”
五名掌柜相互对视一眼,尔后齐齐拱手说道:“少东家请放心,这些事我们一定办利索,只等明日此时静候少东家佳音。”
……
看着萧瑟的厅外,杨守正抓着头发要挠秃了头。
“儿子啊,你给我交个底,这……能行吗?”
新式的管理理念,新式的制度方案,别人没尝试过,杨守正自然也从没接触过。
如今可谓是内忧外患,一着不慎便是满盘皆输,他不敢赌!
“老杨你就放心吧,今日谁打压我们杨家,你找个小本本记上,回头我要他们好看。”
杨元庆一边奋笔疾书,一边回道。
杨守正心里七上八下,半晌后试探的说道:“林家绸缎庄扬言要让我们的绸庄在东市混不下去,要不我们的绸庄生意不做了?把这些钱收拢回来?”
“老杨你是不是怂了?”杨元庆终于抬起头来,一出口就是扎心的话。
“我……我怎么可能怂?”
即便是怂,杨守正也不能在自己儿子面前承认。但是说起来,林家在绸缎布匹方面经营了很多年,可比杨家有底蕴,真要是拼起来,他们还真拼不过。
杨守正又说道:“绸庄要是舍不得,要不把书肆兑出去?”
“不行。”杨元庆低下头,一心二用道:“酒楼、绸庄、米行、胭脂铺以及书肆哪个都不能丢。”
“可是……”
“别可是了。”打断杨守正的话,杨元庆蹙眉道:“老杨,你就把这些事交给我吧,你呢就抱着小美人享福就行了。”
杨守正被堵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这混小子真是越来没大没小的,火烧眉毛上了还让他享福?他都快去地下享福了!
黄昏,杨元庆揣着写了一下午的东西去了春香院,停留不过两刻钟便离开,跟踪他的人立刻把这消息汇报回去。
“老爷,杨元庆今日从宫内出来,在家停留不过一下午就去了春香院,随后待了一刻钟余归家,再也没出来。”
琳琅小院内,首位上坐着一名花白须发老者,他面色深沉,一双凌厉的眼睛不显浑浊。
“杨元庆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老者喃喃自语,片刻后吩咐道:“继续跟着他,一有消息立刻向我来报。”
次日太阳升起,老者又收到汇报的消息,手下人说杨元庆去了茶馆。
“继续跟着,这样没用的消息就不用汇报了。”
而此时此刻茶馆内,说书人正说着新书,是众人没有听过的故事。个个聚精会神的听着‘寒苦少年如何奋发努力,然后打到大反派’的逆袭流故事,每到说书人卡顿时就扔上些许碎银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