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过庸脂俗粉。”李允熥真心实意的说:“四婶私下告知,外间传言皇后善妒……”
看了眼徐妙锦的脸色,李允熥才慢悠悠的补充道:“外间曾传言朕畏妻如虎,这倒无可厚非,但此次传言损阿锦名声,朕如何能忍?”
徐妙锦忍不住扑哧笑场了,捏了捏李允熥的鼻子,“脸皮好厚!”
李允熥嘿嘿笑了笑,的确啊,脸皮有点厚,为了妻子声名不受损,所以去睡妾室。
两人洗脑了会儿后,徐妙锦躺在丈夫的怀里,小声说:“贤妃的兄长是赵王的亲信?”
“不是,反倒是六哥的人。”
徐妙锦想了想,“宁妃……回京后见过两面,是徐家的姻亲。”
“嗯。”
“那赵王那边?”徐妙锦有点担心,显然她也知道,三方势力的平衡是保证丈夫安全的关键。
“谁让老九送来的都是些歪瓜裂枣呢!”李允熥骂道:“要么体壮如牛,朕都未必打得过,要么年纪太小,”
徐妙锦哼了声,李允熥干笑着闭了嘴。
“不是还有惠妃吗?”
“呃……”李允熥眨眨眼,明智的没开口,惠妃是襄城伯李浚的长女,就是那个让李允熥非常心动的长腿妹子,而且也是不多的尚未临幸就已经赐封号的妃子。
不过,李允熥也知道,徐妙锦最忌惮的,除了武定侯郭英的那个尚未册封的孙女外,就数长腿惠妃了。
看妻子装模作样神情冷淡的模样,李允熥嘿嘿一笑,干脆不说话不解释,只做功……偌大的床上一阵骚动,听得隔壁的墨砚心跳加速。
闹的有点凶,李允熥做功做的有点狠,连续两次洗完澡再做功,导致第二天起床时候,徐妙锦浑身慵懒,只能让墨砚进来帮忙替李允熥穿戴整齐。
“今日迟了,四婶又得……这次抄……”
缩在被窝里的徐妙锦幸灾乐祸,声音清脆,“大姐说了,读史莫过于《史记》、《资治通鉴》!”
“阿锦,你也太狠了!”李允熥脸都黑了,徐氏罚抄书……必须正楷,特别费精力。
看李允熥匆匆忙忙往外走,墨砚端着盘子追了上去,“陛下,陛下……”
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常宽出现在门口,轻声笑道:“老奴来吧。”
墨砚迟疑了下,常宽接过盘子递到了李允熥面前,小拇指不自然的曲起,对准了一块木牌。
李允熥眼神闪烁,要不是总是翻不到,也没必要做这种小动作,他看似随意的捡了块木牌,看也不看丢给了墨砚后,转身就走……再不快点,真要迟了。
徐妙锦看了眼进来的墨砚,“谁?”
墨砚低声道:“张氏。”
“那是谁?”
墨砚呃了下,显然没什么印象,从隔壁取来一本册子,看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小姐,张氏唯有两人,一为隆平侯张信侄女,就是那个……”
“嘻嘻嘻,就是喜欢下五子棋的那个。”
“是。”墨砚翻了两页,继续说:“另一个是五军都督府稽仁张辅之妹。”
“张辅?”徐妙锦想了好一会儿,依稀有些印象,“好似是个性子恬淡的。”
墨砚也记起来了,“很是文静。”
徐妙锦迟疑道:“是谁塞来的?”
墨砚对此就一无所知了,低头看了几眼,“张辅的父亲就是前燕军大将张玉,战死在东昌之战。”
“那可能是赵王……”徐妙锦点点头,“等晚间问问陛下,若是赵王……那就她吧。”
墨砚点头应是,出门让宫人传令,让张氏预备夜间接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