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门大开,人群浩浩荡荡涌了进来。领头的阿鬼直扑向维托:“维托,就知道你肯定活着!”
维托戏谑道:“终于说服你族人了?”
“嗨,我的族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不一听说你们打了个大胜仗就都来了嘛···”阿鬼直拉着维托往山寨里走。
人群中一黑衣女子颇为显眼,血鳄见到来人便笑着迎了上去:“灰娥,你来了。”
女子点了点头,正要说些什么,却见小灰雀飞奔上前:“老大,我虎哥呢?”小灰雀眼中闪着光。
血鳄有些慌乱,不敢直视小灰雀,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看到血鳄的样子,小灰雀眼中的光渐渐暗淡,随即一把推开血鳄,朝没人的山坡奔去。
灰娥有些难过,却也没有多问,只上前轻轻挽起血鳄道:“先带我们进去吧。”血鳄收了收神情,领着众人往里走。
于烈正一个人坐在山坡上看着,却见小灰雀一路哭奔过来,直到小灰雀慢慢止住哭泣,于烈才起身走向小灰雀,在他身旁坐下。
小灰雀看了看来人,狠狠抹了把鼻涕:“老师···我不明白,我虎哥那么厉害,我都没死,他怎么就死了呢。”
于烈看着天空,叹道:“因为这是在打仗。打仗的时候,最先死的,往往是那些最优秀的人。”
“我不想他死。”小灰雀哭道。
“他们死了,我们才能活着。”
夜晚,山洞中灯火通明,大家欢声笑语、载歌载舞,因为没有几张像样的桌椅,大家索性席地而坐,拿出自带的干粮和美酒,享受着难得的喧嚣。远处山林依旧在燃烧,只有几个哨兵卫士依旧守在洞外。
于烈一下成了抢手货,不是被拉去饮酒,就是被拉去跳舞,大家似乎都想见见这位传说中的使者。于烈好不容易逃奔出来,躲到一处阴暗的角落,却正巧遇见打着啵的血鳄和灰娥,无奈只得转身回去。
魏方端着酒杯来到杜克面前:“怎么一个人喝啊。”
杜克侧卧在地上,一副不羁模样:“我喜欢清静。”
“老师可真偏心,好药都给了你,你伤都好了我还没好呢。”说罢将酒囊放在一旁,吃力的坐下。
杜克微微一笑:“也许是你伤的不够重?”二人大笑。
“话说你是怎么伤的呀。”杜克问道。
魏方嘬了口酒:“当时我冲进皇宫,看到塞安没死,就上去刺了他两剑,可不知道为什么刺不进去。然后我就想砍他脖子,就在这时一只翼龙掉下来把我砸了,你说气不气!”
杜克闷哼一声:“早知如此我就该直接去找你,我那些弟兄也不至于全没了。”
“哎,不说了。来,喝酒!”二人开怀畅饮。
凯尔德倚着墙喝着闷酒,眼神有些怪异的一直盯着维托。维托被人前呼后拥,自然没有注意到远处的凯尔德。凯康见状摇了摇头,径直坐到凯尔德面前,凯尔德视线被阻断,有些不自然地朝一旁张望。
“大哥,来,喝酒!”凯康举起酒杯。
“你自己喝。”凯尔德并不理会。
“大哥,你这是干嘛,我可是听说,你差一点就把塞安给杀了。”
凯尔德听到这只觉胃中一阵翻腾,忍不住一阵干呕,抬起头来,眼中尽是血丝:“算了吧,我杀塞安,是塞安差点杀了我!要不是弟兄们舍命救我,我早死了!”说罢起身走向洞外。
凯康无言以对,饮尽杯中美酒,将酒杯掷于墙上···
一夜狂欢,洞中尽是狼藉,大家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睡着觉。于烈悄悄把血鳄、维托等人叫起,轻声出了山洞。
一行人来到一处隐秘山洞,于烈显得忧心忡忡:“情况紧急,我就直说了,据可靠情报,现在至少有三个军团数十万人正朝我们移动。我提议,趁现在还没有形成包围态势,立即派两支队伍出去。”
“出去?”众人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