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离带领着身后四位舞姬款款走到了位于中央的舞台上,所有人目光都被吸引过去了。
片刻后奏乐的乐师们饶有默契的奏起了新的曲子,公孙离撑开油纸伞,挥舞着水袖,与其他舞姬们一起翩翩起舞,看呆了众人。
所有人好似忘记了呼吸一般,只静静地看着舞台上舞姬们轻盈的姿态。
良久,一曲终,舞尽,公孙离最后用力将水袖甩出,收拢油纸伞,抱着它旋转一圈后停在原地,呈现给了众人一个“犹抱纸伞半遮面”的画面。
一个清脆的掌声自角落里传来打破了这短暂的安静,随后断断续续的,所有人都拍手叫好起来。
“万俟将军、齐大人,”公孙离走下舞台,来到万俟襄和齐郇身边,行过礼后,又从桌上拿起酒壶为自己斟了一小杯,举到两人面前,不着痕迹的狡黠一笑,柔声道,“两位大人,我敬你们一杯。”
长安街上,花木兰提着一坛酒来到了白天的铁匠铺前,恰巧瞧见阿令等两人抬着重剑从铁炉后的木屋里走出,陈叔紧随其后,手上还拿着两把带刀鞘的短剑。
“你们两个小心着点,别伤到了。”
“陈叔。”花木兰笑着将手中的酒坛子放到了桌上。
“诶呀呀木兰来了啊,你瞧你,每次都这么客气的给我带酒来。”陈叔绕过阿令两人来到花木兰面前,将短剑放到桌上,腾出手来捧起酒坛闻了闻,“嗯,好香啊,这是沽酒坊的桑落酒?”
“是呢。”花木兰笑答。
这时阿令等两人抬着重剑已走了过来,将它小心翼翼地放到了桌上。
“木兰姐,”阿令站在一旁手叉着腰喘着粗气,”你每次都带沽酒坊的名酒来,这些酒极容易醉,可把我害惨了。”
“怎么了?”花木兰好笑的问道。
“爷爷喝醉了爱撒酒疯,每次都拿我撒气。”阿令说着说着声音瞬间小了下去,小心翼翼地看向陈叔。
果然,此时的陈叔正瞪大了眼睛看他。
“你小子皮又痒了是吧,阿卢都知道继续去干活,就你还处在这。”阿卢是刚才与阿令一起抬重剑的那位伙计。陈叔说完抬手要揪阿令的耳朵,却被他躲开了。
阿令躲到花木兰身后,朝陈叔做了个鬼脸。这令陈叔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那个陈叔,”花木兰尴尬的笑了笑,决定帮阿令转移陈叔的注意,“这重剑……”
“回头再收拾你。”陈叔对阿令愤愤地说道,随即又换了一副和蔼的面孔,笑着看向花木兰,又道:“木兰啊,你快试试这把重剑,看满不满意。”说完,又换上了一副愤愤然的面孔看向阿令,瞪着眼睛道:“还不快过来。”
“……”花木兰也是没想到陈叔竟能做到秒变脸,整个人也是楞了一下,而阿令也是极不情愿的从花木兰身后走了过去。
待阿令走到陈叔身旁后,花木兰这才伸出右手抚摸着桌上的重剑。
从剑尖往上直到剑柄,在触碰到那朵瓣鳞花后,花木兰脸上的神色突然变得很微妙,停留了一秒后,她蓦然抓起重剑的剑把将它从刀鞘中拔出朝身后挥砍去,在原地转了一个圈后停住,随后剑尖朝上握着重剑,像杂耍的一样将它掷向左手,又掷回到右手。
没错,重达一百斤的重剑就这样被花木兰用一只手轻易地掷来掷去。这把一旁的陈叔和阿令看的一脸懵圈。
大概两三个左右来回后,重剑又回再一次掷到了花木兰的右手上。
花木兰用左手在剑身上一弹,说了一句“好剑,这重量果然好使”后,将它往空中一抛,随后迅速拿起桌上的刀鞘斜背到身后,恰在这时被抛出的重剑正好稳稳地插入了刀鞘中。
“……”陈叔震惊,阿令汗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