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能兼顾两头的最早时间。毕竟他去过矿洞,如果一切顺利,有三四个小时就能把东西取来,所以才敢开口让军红等他。
“11点不是还没结束?”军红问。
于幼兵和老残也一起看着王楚斌,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王楚斌被三人看得面色微红,却不好多作解释,毕竟军红和于幼兵基本不懂扑克锦标赛。
他只是语气坚定地说:“你们11点在金沙丘门口等我,如果到时候我不出来,你们就走你们的。”
“那好,我这就去安排明天的事。”军红起身告辞,又补了一句,“还是给你输些气吧,于大夫。”
于幼兵摆摆手,“我没事,睡一觉就缓过来了。”
送走军红二人,回房的时候,于幼兵好奇地问:“小王,你真能11点出来?不行别勉强。安妍这事急也没用。”
“我准备冲进最后一桌,本来明天也要博博运气。”王楚斌认真地说完,又笑道:“也许更早就出来了。”
对整个锦标赛来说,第三天的比赛非常微妙。一方面,剩下的111人要被淘汰掉一半才能in the money。但另一方面,这又是积聚筹码的最后时机,因为从第四天一开始,ante和Blinds就会升得非常快。
最后一天是“疯狂第四天”,45人要在晚上前决出最后九名,然后连夜决出冠军。第三天筹码多的人在最后一天有着绝对的心理优势。
而心理因素在“一把出局”的锦标赛中,比在现金游戏里对输赢有着更关键的影响,甚至是决定性的。
王楚斌参赛的目的明确,就是冲进前三,获得参加终极挑战大赛的资格。于是他在第三天比赛一开始就参与了更多的手牌,越打手风越顺,到下午的时候,他已经积聚了三倍于平均数的筹码。
而且他的那个小能力似乎发作的频率更高了点。
他刻意留意了一下周围的巡视,发现确实没有人怀疑他的好运气是用了某种异能所导致。
在这种锦标赛上,多出的这一点点优势是决定性的。
他放开了手脚,舞动着面前堆积如山的筹码,大把下注,疯狂地bluff,逮到谁就向谁开火。那些准备生存到in the money的玩家对他退避三舍,宁可白给他底注当“保护费”,也要熬到换桌,躲开这个杀神。
有一段时间他推出收回筹码的动作频率之高,感觉屁股都没有在椅子上坐牢过。
终于在又一次换桌之后,新来的一个筹码相当多的玩家忍不住,刻意地设了一个局,把他在四街引入All-in。如果王楚斌输了这手,就会残废,今天白干。
摊牌来看,王楚斌手里的A,9,对着桌面上的A,9,9,K,却撞上了对家手里的A,A。
一个一直和王楚斌同桌的玩家忍不住幸灾乐祸道:“报应哇。诱人入套的,却成了被套者。”
王楚斌目无表情。
荷官轻轻拍了拍台面,居然把最后一张9发了出来。
全桌人惊呼,王楚斌狠狠地用拳头擂了一下桌帮,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那个玩家哀叹着过来和王楚斌握手,离席而去。本来他是除了王楚斌外,这桌最有希望in the money的一个。
同桌剩下的玩家心理彻底被击溃。毕竟现在是熬到最后的关键时刻,谁也不想当捅破泡泡的那个人。
这几个玩家打定了主意,只要王楚斌下注,别人就弃牌,他弃牌后别人才开始考虑是否对赌。
有个玩家坐在Big Blinds,面对王楚斌pre-flop的All in,居然弃掉了手里的两张Aces。不仅如此,他弃牌的时候居然还把两张黑色的Ace翻给大家看。
其他玩家议论纷纷,都好奇王楚斌手里是什么牌。
当王楚斌亮出两张红K的时候,大家更来了精神,有好事的玩家叫来了巡视,问可以不可以让荷官发出共同牌,给大家看看如果两人按常情都全入的话,会是什么结果。
按赌场平时的规矩肯定不可以,因为老这样会耽误赌博的时间。但现在有转播,需要搞一些花絮来刺激观众,于是巡视叫荷官暂停,然后把王楚斌请到一边,说作为这把的赢家,他说了算。如果他肯让荷官继续开牌,赌场会额外给他一定的补偿,作为他配合比赛转播的酬劳。
王楚斌欣然同意,巡视立刻叫来了转播摄像机。
周围卓上弃牌玩家看到这里的动静,也凑过来看热闹。
面对着摄像机,巡视解释了情况和规矩,然后请那个弃牌的玩家大概说了一下自己弃牌的思路。
摄像机对准了荷官的手,先发出来是A,2,4,三张红牌。
观众一阵感慨,那个弃牌的玩家却提醒道:“有两张方块。”
Turn是一张方块8,河底居然是一张方块3。
围观者一片惊呼。那个弃牌的玩家得意地高举双拳,叫道:“我就知道会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