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几个字眼，苏曼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你什么意思？”
“当然是……”柯月抿唇一笑，“我母亲的精神失常，你，也有份了。”
遭受侵犯不算的是沈清歌发疯的原因。
“她真正发疯，根本就是，因为你啊……”
“在得知丈夫对自己不忠之后，身为原配夫人的你，怒火滔天之下，找到沈清歌，把她关进了一个没人知道的地下室。”
“整整两个月零十三天……”
那本日记记录的清清楚楚。
柯月叹了一口气。
“柯夫人，想起来了吗？”
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默。
然后苏曼笑了。
她甚至笑出了声，虽然她的笑有些难看。
“我还真是小瞧你这个私生子了，想不到连这个，你都能查到。”
区区一个小镇子里来的普通老师，她稍微用点手段就能让对方在京城里消失。
她很享受沈清歌在她面前哭泣求饶的快感。
她把所有的怨恨都施加在了沈清歌的身上。
“我是做过这些事，我承认。可是那又怎么样？”
一开始，她是在虐待。
不过后来，她意外发现沈清歌竟然有了身孕。
她和柯哲恩结婚后，一直没有子嗣。
她特别想要一个孩子。
知道沈清歌怀孕了以后，她萌生了一个疯狂大胆的念头：她要让沈清歌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再由自己抚养成人。
然后，沈清歌就可以去死了。
她可以做孩子的母亲，可以把这个孩子当成亲生的抚养，她可以买好看的童装，送最精致的礼物。
她甚至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她要让这个孩子过得像童话一般。
哪知，在她放松警惕之后，沈清歌趁机跑了。
不但跑了，还偷偷把孩子生下来了。
“你说，她为什么要跑呢……”苏曼的表情有些扭曲，“你看，她要是不跑的话，你就会是我的孩子了，哪里还需要吃那么多苦。”
“我来当你的母亲，这不好吗……”
“可是，她跑了。”她喃喃道。
“所以我恨你！”
“你的出现简直让我沦为了豪门的笑柄！”
“我堂堂苏家千金，丈夫居然还找别的女人，还和那个女人有了孩子！”
苏曼又哭又笑的，宛若疯了一般。
“你和你的母亲都一样令人恶心！”
“你知道到这件事了，可又能怎么样呢？”
她哈哈大笑起来。
“沈清歌早就死了，快20年了，死无对证哈哈哈……”
“你根本不能把我怎么样！”
“法律判不了我！”
“法律的确判不了你，不过，我有别的办法。”柯月站了起来，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比如，把你送到精神病院。”
“什么？”苏曼愣住了。
“你居然说我有精神病？”她气极，“你怎么不去死！”
她抬手，作势就要扇柯月一巴掌。
哪知，柯月却牢牢把她的手腕扣住了。
“你干什么？”
“别碰我！你把手拿开！别用你肮脏的手碰我！”
她尖叫起来！
“啊啊啊柯月你就是个孽种！”
“你根本就不该出生！”
柯月面无表情地把苏曼推到了地上。
苏曼的反常引来了服务生的注意。
“先生，你没事吧？”
“我没事。”柯月笑了笑，看向了摔在地上的苏曼，有些疑惑，“到是这位女士，好像有些奇怪。”
已经有人把苏曼扶了起来
她右手腕处的一个东西引起了服务生的注意。
蓝白相间，似乎是一个精神病人的安全手环。
入院时间、姓名、年龄、医院联系电话都写的清清楚楚。
“先生，她似乎是个精神病人。”服务生小声解释道。
不过这句话还是被苏曼听到了，她破口大骂。
她抬手指向了柯月，“他！他才是精神病人！他有精神分裂！”
伸手的时候，苏曼终于注意到了自己手腕上多出来的东西。
“你给我戴了什么？”
“安全手环？”
她奋力想把手环取下来。
“我不是精神病人啊，这东西，这东西是他给我戴上的！”苏曼着急了起来，“他才是精神病人！”
可在别人眼中，柯月气度不凡儒雅随和，而现在的苏曼，哪里还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头发散乱，耳环也在推搡中掉了一只，大吼大叫，俨然疯子一个。
“他想害我！你们打110啊！把他抓起来啊！”
“好好好，您先冷静下来，我这就打110。”服务生担心苏曼情绪激动，赶紧安抚了起来。
“喂？××医院吗？你们似乎有位叫苏曼的精神病人意外逃走了……对，苏曼，她现在在我们剧院闹事……”
“你们放开我啊！”
“都说了我不是精神病！我是苏家千金！苏家你知道吗？”
“别碰我！”
然而，已经没有人相信她的话了。
“麻烦你们了。”柯月对服务生说道，“这位女士打坏的杯子我可以赔偿。”
“没关系的先生，后续交由我们处理就好。”服务生深深鞠了一躬，“给您带来的不便还请谅解。”
柯月便也不再多言，点点头，离开了。
身后苏曼的尖叫越来越远。
她冷笑了一声。
柯哲恩出事，苏家巴不得和这位女儿脱离关系。
她居然还妄想以苏家千金的身份来压别人。
天真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