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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却不容观音婢拒绝,他转过身背靠着观音婢,弯下腰将手探于身后。
观音婢没有再拒绝,轻轻伏在李世民宽阔的背脊之上。
李世民站起身背着观音婢慢慢往前走,观音婢将双臂搭在李世民的肩上,如孩子一般享受着李世民的关爱。
她的酥胸贴着李世民坚实的脊梁,李世民每迈出一步,观音婢都能感觉到他的坚强和承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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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之中,路不好走,两人走得很慢,每到有叉路的地方,观音婢就和李世民商量着往哪个方向。
观音婢伏在李世民的身后,粉颊贴着他的脖颈,柔声说出心中所想,“世民阿兄,如今朝中的局势,是不是也如我们在这黑夜之中一样,在不断地搜寻前进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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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没有立即答话,过了一会儿说道,“只要前面有亮光,我们就可以找到正确的方向。”
观音婢问,“世民阿兄找到亮光了吗?”
李世民一边迈动脚步,一边回答观音婢,“那亮光,就是对阿爷的信任,我们只要相信阿爷没有昏聩,他就会做出正确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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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婢向上搂搂自己的胳膊,李世民向上托了托观音婢的身子。
观音婢轻声向李世民建议,“世民阿兄,如今到了关键时候,我们是不是该将有些事向阿爷讲明?”
李世民向后扭了扭脸,问观音婢,“阿婢觉得,哪些事要向阿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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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婢想了想,对李世民道,“比如,尹德妃与四叔私通的事;尹德妃、张婕妤与大伯私通的事;四叔故意让你和大伯相斗,想从中得利的事。”
李世民担心地道,“这些事假如让阿爷知道,岂不会当场震怒?他若下令立即让人去查,岂不弄得满城风雨?外人知道了,皇家哪里还有脸面,阿爷哪里还有脸面?”
“况且这事让谁去说?你我去说都不合适。儿子、儿妇,怎能对阿爷的宫帷之事说三道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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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婢沉默了一会儿,对李世民道,“阿婢也觉得这些事说出来,有损阿爷的脸面,反正这些事早晚要说,不如早些说,让阿爷心理上有个准备。”
“最好能让阿爷隐忍一下,想个合适的办法,既能妥当处置,又能将这丑事掩盖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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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婢感觉到李世民正在点头,接着传过来李世民的轻声低语,“我也觉得将这些事掩盖过去最合适。可是让谁去向阿爷说,而且能将阿爷劝住,这样的人不好找。”
观音婢满有把握地道,“阿婢知道让谁去。”
观音婢的话引起了李世民的兴趣,他停下脚步,将观音婢的身子向上托了托,迫不及待问观音婢,“阿婢快说说让谁去最全适”
观音婢得意地道,“万姨娘和宇文昭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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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几个字,对李世民来说简直如醍醐灌顶,让万贵妃、宇文令馨去说这些事确实最合适。
但是他还是有些担心,对观音婢道,“宇文昭仪处事机智,肯定能行;万姨娘为人良善,没有心机,我担心她劝不住阿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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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婢伏在李世民身后吃吃笑,“阿婢说一事,世民阿兄可不准生气。”
李世民道,“你正在帮我出主意,我怎会生气?”
观音婢又将胳膊向上搂了搂,将嘴贴在李世民耳边,“你只要不生气,阿婢就说了。”
李世民点头,“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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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婢让李世民提前有了准备,才放心地道,“世民阿兄还是不了解万姨娘。母亲在时,阿爷身边多年只有母亲和万姨娘两人。”
“如果万姨娘没有心机,她怎么来应付母亲?而且为阿爷生下一儿三女。”
“阿婢觉得,万姨娘不但有心机,而且心机很深,只不过她心底善良,没有用这心机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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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氏皇后是李世民心中的忌讳,他不允许任何人损坏母亲的形象。
观音婢说万姨娘善良,等于就是在说窦皇后强势。换作是别人说这话,李世民肯定和他急。
由于观音婢提前已征得李世民的同意,观音婢才敢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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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听完观音婢所言,不但未恼,反而微微点头应道,“阿婢这么一说,还真有些道理。那么就按阿婢说的,就让万姨娘和宇文昭仪去告诉阿爷那些事。并且要劝说阿爷,不要义气用事。”
观音婢接着道,“如果世民阿兄觉得可行,阿婢明日就去见万姨娘和宇文昭仪,和她们商量一下,如何向阿爷说,我们要想出一个稳妥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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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开始重新迈步往前走,边走边说道,“明日我去见阿爷说尉迟敬德的事。”
“阿婢就去见万姨娘和宇文昭仪,好好和她们商量一下如何去见阿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