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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卫听了观音婢的吩咐应诺而去。
观音婢则让段志玄将李世民放到西间书房卧榻之上,然后让新竹、展画端来温水,观音婢亲自帮李世民擦去脸上的污渍和血渍。
李神通、段志玄则站在一旁关切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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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婢正在忙着,一个守卫慌慌张张地跑到殿门外,在外面禀道,“禀王妃娘娘,主上驾到。”
观音婢、李神通、段志玄三人,听说李渊亲自过来,赶忙到殿外迎接,新竹、展画留在殿里服侍李世民。
观音婢、李神通、段志玄刚下了陛阶,李渊乘坐的车舆直接进了院门,停在了殿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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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由侍卫搀扶着下了车,观音婢、李神通、段志玄上前施礼。
李渊焦急之中带着愤怒,不等观音婢、李神通、段志玄三人说话,即喝问李神通,“神通,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神通慌忙答道,“小弟也不知怎么回事。”
李渊怒道,“啥都不知道,要你何用?”
李神通小心翼翼,再也不敢说话,他心中委屈,暗暗地道,还不是你那大儿子干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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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转过脸问观音婢,“阿婢,二郎如今怎样?”
观音婢戚然垂泪道,“现正在书房榻上,还是人事不省。”
李渊大步往殿内走,李神通赶忙上前扶住李渊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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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陪李渊进入殿内,来到书房卧榻之前,李渊走近李世民跟前仔细观看,闻到他浑身都是酒气,满脸通红,衣服上全是血渍、污渍。
李渊不放心地上前握住李世民的手,发现他的手有些冰凉,再摸他腕上的脉搏,感觉到李世民脉搏跳得很快,但却强劲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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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扭过脸来问李神通,“二郎的手为何这么凉?”
李神通回道,“是小弟骑马将他从东宫抱过来。”
李渊气哼哼地道,“你是想将我儿冻死。太子为何不安排一辆车?”
李神通回李渊,“太子、齐王他们都喝醉了,小弟怕在东宫再出了意外,就急着骑马将二郎抱了回来。”
李渊明白李神通话中暗含之意,脸色才缓和了一些,“还好你没有喝醉,否则说不定会坏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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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正和李神通说着话,太医署宋医师在长孙无忌的引领下,小跑着进入殿内,见到李渊就要行礼,李渊挥手道,“免了,赶快看一下秦王病情如何?”
宋医师将药箱放在卧榻旁边,躬身到李世民面前,探手翻开李世民的眼皮看了看,然后跪坐在榻边,拿过李世民的手静静地把脉。
李渊也坐到书案旁,安静地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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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片刻,宋医师站起,向李渊躬身施礼,向李渊禀报李世民的病情,“陛下放心,从脉相来看,秦王应该无碍,乃是饮酒过量所致,估计是伤了脾胃,待微臣开几副醒酒健胃之药,服用几日便可康复。”
李渊听宋医师说了李世民的病情,才算放下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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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天已过了三更,观音婢走过来,向李渊叉手屈膝施礼道,“深更半夜惊扰圣驾,臣妾实在不安,全怪秦王饮酒没有节制,待明日酒醒后,让他到太极宫向主上请罪。如今秦王既然已经无事,主上就早些回宫安歇吧?”
李神通见夜已深了,也劝李渊早些回宫。
李渊看李世民没有大碍,就站起身决定回宫。
观音婢、李神通、段志玄一起将李渊送上车。
李渊走后,李神通、段志玄、长孙无忌等宋医帅开好药,四人才一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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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走后,新竹、展画去西厢煎药,观音婢握着李世民的手坐下卧榻边上。
忽然,李世民睁开眼睛,冲着观音婢嘻嘻笑道,“这一阵子装昏迷,真是憋得难受。大兄竟然想将我毒死,我就让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观音婢小声叮嘱道,“世民阿兄切不可大意,阿婢觉得你还要再装上几日,绝不能让人看出破绽。否则的话,大伯非得将晴虹处死不可。”
李世民小声道,“知道了。”然后又将眼睛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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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肯定奇怪,李世民不是吐血了吗?怎么如今跟没事人一样?
要想知道其中是怎么回事,这事还得从晴虹知道李建成要毒死李世民的计划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