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在京师繁华之地住惯的观音婢来说,李世民在这里实际上是一种寂寞的坚守。
无事的时候,显示不出他存在的任何意义,只有关中面临来自己东方的侵犯时,才体会到这里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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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婢靠上去挽住李世民的臂膀,低低地问,“世民阿兄,你说一说,你镇守在这里,是想显示你的重要,还是愿默默无声地守在这里?”
李世民仰脸看着天上的繁星,他抬起右手抚着观音婢挽着自己臂膀的手,沉默了片刻才缓声道,“等到这里变得重要时,说明山西、河东已经失守。我作为大唐的亲王,永远不希望会有这一天。”
“我宁愿默默地守在这里。”
“如果真如阿婢所说,阿爷离开我仍能平定天下,我又有何资格去和大兄争太子之位?”
“真是那样,阿兄就陪着阿婢一生幸福地平安老去。”
观音婢挽紧李世民的臂膀,柔声道,“阿婢心里却很矛盾,不想让世民阿兄变得重要,又想让世民阿兄变得重要。”
李世民细细品味观音婢所说的话,他发自内心来说,自己又何尝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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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春寒料峭,李世民感觉到观音婢的手有些微微发凉,他关切地道,“天有些冷,我们还是回去吧。你产后不久,以免受了风寒。”
观音婢听话地点点头,两个人稍微加快了步子,从城墙上下来往寝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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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寝殿,李世民、观音婢直接回到内室。
此时的内室已掌了灯烛,屋里的一切都笼在晕黄的光里。
两人脱去外衣,拉开锦衾背靠着迎枕坐在卧榻之上,观音婢将螓首埋进李世民的怀里。喁喁说着情话,说不完别后的相思。
李世民右手搂着观音婢的香肩,将左手轻挪,有表达不尽的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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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嗅着观音婢淡淡的发香,温声轻问,“阿婢是不是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话?”
观音婢抬起脸看着李世民,“什么话?”
李世民轻轻捏了观音婢一下,凑在她耳边说道,“可记得我说过,欠你的都要还你?”
观音婢故作不解地问,“世民阿兄欠阿婢什么?”
李世民探手便去咯吱她,说道,“装迷。”
观音婢低声娇 吟,将身子缩进李世民的怀里。
李世民将观音婢放下,温热的唇已吻上她的眼睑,口中轻语着,“我还说过要将你收拾得魂不附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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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后重逢的日子,总是让人沉醉,李世民、观音婢经过了太多的别离。
如今香软在怀,一对恩爱夫妻对春宵暖帐分外珍惜。
经过一夜的温柔相拥,两人醒来时,窗外已是鸟声啾啾。
观音婢不想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问李世民,“外面鸟儿都叫了,你怎么还不起来去练武?”
李世民用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懒懒地道,“今日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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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婢睁开眼,握拳轻轻捶着李世民,嗲声求道,“世民阿兄,你还是去吧。你往日总是老早起来,如今却赖床不起,要是让别人知道,我可不愿跟着你丢人。”
“要真是这样,等我们起来,我会觉得每个人看我的眼神都是怪怪地。”
李世民底气十足地道,“我偏不起来,又能怎样?”
“如果都是正人君子,又怎么会怀上孩子?你大着肚子几个月,别人会不知道你做过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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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嘴上说着不起来,事实上却已翻身坐起,他俯下身在观音婢颊上亲了一下,看似不情愿地道,“为了照顾阿婢的脸面,看起来我是非得起来不可。”
“就是瞌睡得睁不开眼,我也要起来在宫里转一圈。让宫里的人都知道,本大王不是一个沉迷于美色的正人君子。”
观音婢听李世民发着牢骚,不禁吃吃地笑,她伸出粉臂勾住李世民的脖子撒娇,“既然大王不愿意,就不用起来了,阿婢已经想通,不再怕别人笑。”
两个人说着话,纠缠在一起,接着又是一阵打情骂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