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很小就入了道观的道士,为何会南疆的虫术?还有,你让你徒弟冲左去偷灵妙子的千拂,是为何?最重要的一个问题,就是为何在礼堂里,他们三人的魂,太阴师都请不来?三个死者的魂儿去哪儿了?”这间简陋的寮房内,我将脑海里,困扰自己最多的问题一个个问了出来。
不管是毒死灵妙子的怪毒,还是杀死陈jiang军的巨尸虫,都不属于一个久病缠身的道士,那么,他又是怎么做到的?
灵药子看着我,沉默了片刻说:“你想知道?”
“我必须搞清楚!”我现在是姜古庙庙守,我有责任,要为庙场恢复平静而寻找真相。
“这些答案我都可以告诉你,不过,你已经没有可以和我交换的东西了!”灵药子目光看向门外,说:“除非……”
“除非什么?”我猜他一定还没有完全放弃怀疑司意的身份。
接下来他的回答,就佐证了这个答案,他说:“贫道想同外面那位后生单独聊聊。”
我迟疑了一下,我内心并不想将司意卷进来,他的身份特殊,与玄门中的人接触越多,对他越不利。
灵药子看我不回声,也不强求,摆摆手说:“你回去吧,即便你现在知道凶手是我,可是你没有证据,庙场里没有人会信你!”
庙场那些人,对我有多少偏见,我心里清楚得很。
灵药子数十年来都不过问玄门中事,突然大开杀戒还毁了三清殿,先不提四庙的人会有什么反应,就说会仙观那些道士吧,一定恨不得把我皮扒了!
“我听闻你还向四庙夸下海口,一个小时之内找到凶手,现在时间也差不多到了,你是否就要如此去向庙场交代呢?”灵药子的语气像是关心,可是却是在逼我。
我任然不为所动,转身就从屋子里出来,将门轻轻关上时,司意关心地问我:“怎么样?找到你想要的答案了吗?”
我紧皱着眉头,“找到了,但也不算全找到……”
“灵药子向你要什么?”聪明如司意,立刻就看出我在为什么事为难着。
我们走到院子的另一角,我疑惑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灵药子向我要什么了?”
司意表情淡淡,“简单,如果灵药子就是杀害灵妙子的凶手,他在下毒时,可以将房间里的布局早早布局好,其实他也可以顺道将千拂给偷走,根本不需要等到夜里,专门遣自己笨手笨脚的道士穿着高攻道士的法袍去灵棚装神弄鬼!”
我突然惶然大悟,“你的意思是,灵药子偷千拂,不过是故意偷给我看的?”
“不错,既然目的是偷千拂,那么根本不需要穿那身浮夸的法袍装鬼去偷法袍,之所以装鬼,是灵药子事先就料到会有人守灵!我猜,他事先就算到,守灵的人会是冲午了,冲午、冲左所有的破绽,都是为了引你前来,那必定是你身上有的东西,是他所向往的啊!”
司意没有听到我在屋里单独与灵药子的对话,却将我们所说的内容大致都猜到了,忏愧的是,我前不久还在疑惑,灵药子为何要让徒弟去偷千拂……我以为,千拂对于灵药子来说,有别的重要用处!
我低下头如实回答:“他是对我爷爷和外婆当年的事感兴趣,尽管我已经借口将你隐下去了,他依旧没有放下所有怀疑……”
是到这儿,灵性的司意立刻就懂了,他说:“我帮你去会会这个灵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