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淡去了,可以看到紫化子还站在离我七八米远的地方,他脚上踩的,是被我烧烂的地毯,旁边倒的,是被我烧黑的桌椅。
他虽然还好好地站在对面,但他身穿的长衫子衣角,肉眼可见被烧了一块儿,这证明在刚才我与他的对决之中,他以修为筑出的法墙未完全抵抗住我的火符印。
头顶的喷水头水渐渐小了起来,那头观战的人们,也举着伞走了过来。
“啪啪啪——”有人在拍手。
我转头看去,是南阴大师秦应雨,她开口赞道:“真是一场令人惊喜的斗法啊!我们的后辈,令人刮目相看!”
明眼人一听,便能听出,南阴大师是偏向于我的。
姜河海那边的人却带着责怪的语气道:“本是一场好好的宴请,明知道周围如此多宾客,却要用这么危险的灵活印,险些把这儿都给烧了!”
陪同在南阴大师旁边的司意道:“这家酒楼的老板是我好友,这里的一切损失,都由我来支付,大家无需担心!”
对面说话之人这才住嘴了!
我用手肘擦了擦脸上的水痕,挑衅般问站在我对面的紫化子道:“紫道长,还打吗?”
原本,他邀我战,是以灵符印为借口,点到为止便可,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他却完全拼了全力和我在斗,以至于我不得不用出破坏力很强的火符印。
现在打到这里,我们两个还站在这儿,这场斗法,胜负未分,是场僵局了!
与紫化子来说,在刚才的对局里,他虽然也伤了我,但是后来我的火符印扳了回来,他作为前辈,和我一个后辈斗法斗成这样,传出去本就丢脸,如果再打,我有千匹,他不一定会赢。
所以他原本想借此为徒弟报仇的计划,基本是落空了,再打下去,对他十分不利。
而于我来说,切磋变成了斗法,我一个后辈,不仅顶住了他最强的攻势,反而还在后面伤了他,即便最后他赢了我,我也不丢脸,谁让我年纪轻呢?
这些道理,紫化子怎会不知道呢,所以他也没立即回应。
还是姜河海开口替他解围道:“若是道门斗法的话,不应该存在豢养灵兽入战的情况,看来宁家姑娘这修习的,也并非是传统天师道道术啊!”
这些老头子习惯了自己定规矩的臭毛病,我才不给他们面子呢,我说:“第一,是紫道长邀我切磋,我才答应切磋的,并没有想过要和他一个大我几十岁的前辈正式斗法,第二,紫道长先前口口声声说是为了领教天师道的灵符印,却趁我刚刚斗完一场结束,再次驭灵符印时突然出手,没有一丝为尊长者的度量和心胸,是他心口不一在先,我虽年纪小,但若他紫道长觉得这等事儿传出去对他名誉无损的话,那斗法就斗呗,既然是斗法,谁强谁牛逼,他先对我下死手,我豢养的灵兽忠心耿耿救主,它就是我身体的一部分,虽不属于道门,但这场斗法,谁提前说过,仅限于道门斗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