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收到刘川丰要拜师的消息的,自然是问道武馆。
老馆主离开京都,坐镇武馆的是他的大弟子金敏。
刘川丰寄回自家武馆的也是一封厚厚的信,详细交代了要他准备些什么。
看完这封信后,他却是有些魂不守舍。
喊起还没睡醒的妻子,金敏把信拿给她看。
这么多年来,他已经习惯于让妻子做他的智囊。
金敏的妻子虽才二十七八,但头脑却十分灵光,在灯下读完了这封信,看着自己的丈夫,皱着眉头道:“刘伯伯还没有确定下一任馆主是谁吧?”
金敏点点头,接着道:“按理说是给师父的儿子的,但那人不喜武道,多年前就去国外了。然后潇含师妹是师父的孙女,按理说是传给她,但是女人当馆主,是从来没有的事情。”
虽是现代社会,但武馆的继承和一系列模式还是依照古法,显得有些古板。
“传给自己孙女,刘伯伯或许心里情愿,但在场面上却是过不去,老公你是颇有机会获得馆主继承人的资格的。”妻子道。
“慎言,慎言。”金敏还是很怕乱立什么flag的,听到妻子的话赶紧制止了她。
“不过,这次突然冒出来了一个刘伯伯的师父。而且从信里的内容可以猜测出这位师父并不是年纪很大的人。会不会刘伯伯他……”
“你是说师父会把武馆交给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师父?”金敏皱着眉头道。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真要拜师,不是要拿出礼物来吗?‘问道武馆’这份礼物绝对够隆重了吧?”妻子笑道。
“这……我相信老师不会是这样的人。”金敏甩了甩胳膊,感到一丝气闷。
“我当然知道刘伯伯不会是这样的人,不过我们也要做好一定准备。这回不能按刘伯伯信里说的那样‘找几个重要人物来就行了’,这次我们要把排场拉大,在众目睽睽之下,哪怕刘伯伯真的说出要把武馆送给他师父,也能有不少人跳出来表示反对。”妻子道。
身居高位者大多谨言慎行,瞻前顾后。
如果拜师会上只有那些大人物,恐怕没人会第一时间出言制止。
但如果叫上那些位子不是那么高的,但是嗓门足够大的,最好还稍微有一点傻气的,只要在会前悄悄暗示一番,绝对会打断刘川丰的不合理言论。
“但我这么做……不就是违背了师父的意思了吗?”金敏还是有些犹豫。
“刘伯伯也没在信里明写你不能叫很多人过来,再加上拜师会这么重大的事,你当徒弟的,想为师父搞得隆重些,又有什么错?”妻子扬起头笑道。
金敏绕着房间走了几圈,最后一拍掌道:“好,就依你的办法。”
……
……
舒畅也收到了请帖。
拜师会放在下周一。
刚好也是个良辰吉日,而准备会场,还有联系宾客和宾客赶来A市,也需要时间。
舒畅倒是无所谓,老人家爱搞这种东西自己就陪他玩玩嘛。
又不是要自己拜师。
多一个徒弟……
话说徒弟去世以后遗产有没有师父的份儿啊?
舒畅赶紧打消这个念头。
人家刘川丰身体还硬朗着呢,不该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这两天还是继续白天送外卖,下班去诸玉成那儿学阵法,晚上回家修炼。
闲暇时间再喂喂猪,种种地。
日子过得十分紧凑。
……
坐在自家楼顶,舒畅闭着眼睛感受着夜空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