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这根呆毛象征着王的荣耀，因此不能轻易被人触碰。”

少女退后一步，用手扶着呆毛，脸上沾了些红晕，在白色肌肤上格外明显。

“是这样吗……实在抱歉，都是主人让我问的！”

一旁的陈明无故躺枪：“诶？”

“无妨，如果是女仆的话，能不能教我缝一只狮子呢？”

“是莱昂吗？我可喜欢它了，这次没有见到它真是太可惜了。我来教你……”

看着一下子就和艾丽莎建立良好关系的阿尔托莉雅，陈明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卸下王的重担之后，她失去的人性正在慢慢回归，言行举止也越来越像一个普通的少女了。

“对了，艾丽莎，毛利兰师傅呢？”

“我在意识空间之外，掌控着你的身体。既然你的意识已经回归，赶紧换回来吧。”

毛利兰突兀地出现在意识空间当中，看到阿尔托莉雅时，神情带着些戒备。

“我在你的身上感觉到了湖中精灵的魔力。”

少女缓缓站起，端详了许久，眼神中带着惊讶，显然认出了毛利兰女武神的身份。

“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见过武神大人！此剑正是从湖中仙女处得到的。”

毛利兰淡淡道：“剑鞘呢？”

少女有些局促：“被我弄丢了。”

毛利兰似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剑鞘不会消失，终有一日它会从阿瓦隆中再次出现的。”

而此时的陈明感觉到意识空间中的气氛有些许的压抑，赶紧换到了自己的身体当中。

“陈明，这次的谈判就麻烦你护送司书去了。和野狼组的战斗吃紧，其他的干部真的走不开。”

刚回过神的陈明脑子还有些懵，就看到坐在自己旁边的司书递了一块口香糖过来，笑眯眯道：“这次又是我们俩搭档了，合作愉快！”

陈明神色不安地看了叶枭一眼，后者冲他点了点头。

他有些紧张地接过口香糖，但是没吃，而是塞到了自己衣服口袋里。

“事不宜迟，你们马上出发吧！”

叶枭坐在上首命令道。

司书将桌子上的棒球帽拿起戴正，拍了拍陈明的肩膀。

陈明机械地转过头，一脸茫然。

“发什么呆啊。老大让我们去和青洪会的谈判，以免我们和野狼组两败俱伤的时候，被青洪会横插一刀。”

司书有些不耐烦。

“哦哦……”

陈明忙不迭地点头，站起来的时候还将椅子带倒了。

沉默地跟着司书上了飞梭，看着他将飞梭调成自动导航。

司书靠在沙发上，嘴里嚼着一片新的口香糖，两腮一动一动的，像是仓鼠一般。

“那天，你都听到了吧。”

“什么？”

陈明装傻。

“庆功宴那天，我和菲兹的通话，你听到了吧。”

司书又重复了一遍，面无表情。

陈明默然。

气氛一时间凝固了很久。

“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司书打破了飞梭内的寂静。

“你真的是卧底吗？”

陈明说这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是的……我是卧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