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香巧叹了一口气,顺便一脸无奈地看了一眼风情,然后道:“家主,这事儿……唉,不说也罢,我怕说出来,会影响到家主与大少爷的父子情份啊!”
风情挑了挑眉,如果是平时的风情,一听到叶香巧如此这般挑拔离间的话,一定会气冲如牛斗。
可是今天他居然有了一副等着看这个女人想要怎么往下演的好心情。
是啊,看戏嘛,自然得有一副好心情才行。
唉,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这个女人居然是个戏精啊。
所以他这么多年到底错过了多少精彩的表演啊。,
可惜了,可惜了。
再说了风南山一听这话,便立刻明白了,这事儿居然还真的与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风情有关系。
当下他狠狠地瞪了一眼风情,然后对叶香巧道:“香巧,你不用顾及,有什么事儿直说就好了,我倒是想要看看,这个不孝子,到底还能胡闹到何种地步!”
叶香巧闻言再次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唉,既然家主都这么说了,那么胡二你便实话实说了吧,相信家主会为你做主的!”
胡二一听这话,当下便抬起头,眼泪汪汪地与风南山完成了一次对视。
当看清楚胡二的那张青紫加交的猪头脸时,风南山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胡二,你这是怎么了?”
胡二可是夫人叶香巧身边很得用的人,虽然还没有提他为管家,可是风府里的人,不管是下人还是主子都会给胡二几分面子的。
毕竟从某些方面来讲,胡二也是代表了夫人叶香巧的脸面呢。
而现在居然有人敢打胡二,竟然还将人打得这么惨……
这特么的哪里是打胡二啊,这根本就是在打夫人的脸,也是在打他风南山的脸好不。
当下风南山的一张脸可是立马阴得几乎可以滴下水来了。
他阴冷的目光直盯着风情,那几个字几乎是从他牙缝里挤出来的:“胡二你说,到底是谁打了你,不用怕说出来,本家主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胡二一听这话,心里大定,同时他的心里也有几分得意,这一次虽然受了点皮肉之苦,可是他却也可以为夫人立下大功了。
心里虽然乐开了花儿,可是胡二的面上却不敢显露出来半点。
他悲悲切切地道:“家主,刚才家主在夫人那里,知道了大公子带着三个人回了府,便令小的前去召大公子前来书房见您!”
“小的去了大公子的院子里,将大公子请了出来,然后小的也是出于好心,毕竟大公子可是风家的嫡长子,那三个人如果继续留在大公子的身边,也只能是会给大公子抹黑!”
“所以小的便开口劝了那三位几句,想着那三位能听小的的劝,拿上点钱径自离开就是了!”
“可是小的却万万没有想到,那三个人不但不肯离开,反而还动手将小的打成了这般样子!”
“而且他们还说,他们还说……”
胡二的眼神有些瑟瑟地看了一眼风情,然后再看向风南山:“家主,小的不敢说!”
风南山强忍着心头的怒火,沉声喝道:“说!”
叶香巧暗暗为胡二竖起了大拇指,果然不愧是自己调教出来的人,看看这演技,与自己都快有的一拼了呢。
胡二忙道:“那三个人言道,他们与大公子可是真爱,大公子带他们进府的时候便说过,他不会与他们三个人分开的,而且他们还说,大公子平素里最喜欢和他们三个人一起同吃同住同睡同沐浴了……”
“他们还说,大公子说了,会给他们三个人一个盛大的婚礼,将他们三个人同时迎娶进风府。”
“而且大公子还说,未来整个儿风家都是他的,因为他才是风家的嫡长子,待到家主归天了,风家也只能是他的了!”
胡二的话音还没有落下呢,风南山便已经气得直接抓起桌上的一块砚台便砸向风情。
如果是以前的话,风情一定会直挺挺地站在那里,等着那块砚台将自己砸个头破血流。
不过今天他却是身子微微一侧,然后一抬手一把抓住了那块砚台。
“父亲,这可是上等的水玉砚台呢,这么摔碎了,那会可惜的!”
风南山本来就已经怒火中烧了,现在再看看风情那张微笑的脸,更觉得这个儿子是嘻皮笑脸了,而且还是在这种时候摆出这样的表情,这不是要生生地气死自己吗。
于是风南山将面前的桌子拍得山响:“风情你现在有何话好说?”
风情挑眉,然后道:“哦,很精彩,倒是没有想到,咱们风家的下人,居然还能编出如此精彩的故事儿来,以后倒是可以在家里摆个说书的戏台子呢!”
风南山觉得如果自己再继续忍耐这个不孝子,只怕自己真的会被这个儿子给气死。
叶香巧一看风南山气得手都抖了,她忙道:“大公子,你看看,你快点和家主认个错吧,然后把那三个人打发走,你看将你父亲气的!”
风情一脸无辜:“夫人讲话还请小心些,什么叫我把父亲气得,这分明是你和你的下人把父亲气成这样的!”
风南山气得指着自己的儿子,终于下定决心了:“来人,我要将这个不孝子逐出风家,还有,将那三个他带回府的贱人,给我打死!”
书房外立刻便有人应声。
“父亲,你将儿子赶出风家我没有意见,可是你就这么迫不急待地想要打死一名炼药大师,这真的合适吗?”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