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米兹干笑两声说,“姐妹,你怎么不说现在最火的电影是盗墓题材,现实生活中根本就没有这种能飞檐走壁的人!”
“啧!”我认命点个头说:“之前你约我回国洗尸体,我当时还觉得只有走到穷途末路的人才会来做这一行。现在看来也不尽然,有我这门手艺的人竟然这么稀缺。
“正好我是个女的,有些家属避讳男人给女人洗尸体。我可以给广大女性死者提供入殓服务呀!要不你多开一个业务,做这行绝对赚钱。”
“算了。”米兹摇摇头说:“给养老院的老人入殓,别人会说你是道德高尚。但要是什么生意你都接,以后哪个男人还会跟你结婚?想到你天天都在摸死人屁股,男人会被吓死的!”
我指着灵车远去的方向说:“我们这个城市虽然小了点,但是每天去世的人数可不算少。比如蒋爷爷家这种情况,要不是我们帮他女儿联系警察,联系殡仪馆,他女儿都不知道这些事该怎么做。”
米兹并没有我这般悲天悯人,她只是无奈地耸耸肩说:“那就让他们自由发挥吧。”
我还想劝米兹务实些,有钱不赚是傻子。
可米兹打断我的思维说:“麦子,我们不是神,我们没有能力普度众生。等什么时候我们的公司成为全国百强企业的时候,你再面向全社会开殡葬业务也不迟。我们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我不明白米兹为什么会如此油盐不进,现在都21世纪了。越来越多的人都能正确地看待生命与死亡,入殓师也不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职业。
我想让米兹开个独立的殡葬业务,不纯粹是因为我见钱眼开。帮助过蒋爷爷以后,我突然发现每个人都需要这个业务。
世界上并非每个人都会结婚,但是每个人都一定会死。
全球有70亿人,全球殡葬服务的潜在客户就有70亿个。
排除各种宗教、民俗不谈,单单是法律上必须走哪些程序,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这些是完全陌生的知识盲区。如果我单纯提供一个法律顾问业务,我已经不会缺客户。
任何一家死了人,家人都会沉浸在极度的悲伤之中。死者家属哪里还有定力去阅读长篇大论的法律法规,去潜心学习研究如何给死者办理法律手续。
对于全国人民,无论生活在乡村还是城市,很多人都急需专业的公司提供咨询服务。
可是米兹却一口否定了我的提议。我原以为她是个随时随地都能打破世俗枷锁的人,没想到她其实非常看重别人的评价。
或许就像米兹在黑马投资会上说得那样,殡仪馆的殡葬师,月收入都是在四万元以上,可是愿意从事这一行的人却寥寥无几。
什么时候人们才能对殡葬行业破除偏见,接纳并尊重殡葬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