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帕子上的痕迹，姬元赫说：“这是证明你不曾与人有染的最好证据。”
即便姜若惜明白姬元赫的话，也不愿意这样证明自己的清白。她手一扬，将原本皱巴巴地铺在床上的帕子扔掉。
姜若惜扯过被子，“你真是恶心。姬元赫，我们俩的协议到此结束。如果你今后还敢碰我，我就废了你。反正你也不受宠，皇上肯定也不指望你传宗接代。”
姬元赫跪坐在床上，他按住姜若惜的双肩，“不论你喜不喜欢。既然敢嫁给我，你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的。即便你不喜欢，那也无用。现在，你是我的人，死了，你也是我的鬼。”
“滚。我真是替高子芙感到庆幸，她最后还是选择了那个容貌英俊、前途光明的太子，而不是你。”
“你知道什么？少在我面前提他，不然我不知道自己还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情。”
姜若惜挑衅道：“怎么，戳到你痛处了？哼，原来你还是有情绪的，我还以为不论是谁，都只会让你卑躬屈膝。”
“我们走到今日这一步，都是你的错。如果你还是这样执迷不悟，终有一日，你最爱的人会因你而死。到时，我看你还能像现在这样嚣张吗？”
“少吓唬我。这世上如果有因果报应，那第一个遭报应的人，就应该是你。你这么惨，一定是上辈子做了很多坏事吧。”
姬元赫突然大笑，“我做坏事？哈哈，你怎么不去问问你一心维护的那个人，看到底谁才是禽兽。姜若惜，你有没有良心。你扪心自问，在我对你好的时候，你是怎么对我的？”
“就算我有些小动作，我也没有害你。是你心理阴暗，才会觉得我有问题。”
“冥顽不灵。”
姬元赫不再与姜若惜说话，而是拾起地上的面具，给自己戴上。
姬元赫走前说：“如你所愿，我今后不会踏入你的屋子。你我的缘分，就在这里结束吧。你还是四王府的主母，吃穿用度我不会少你，只是我们之间的协议不需要再继续。”
“求之不得。”
……
“王妃，我知道你觉得自己委屈。但是，你要知道我们家王爷一直处在风口浪尖上。朝廷上的人，虎视眈眈地盯着他的位置；后宫的人，日日等着看我们王爷的笑话。只要稍有差错，我们整个王府的人都可能要跟着遭殃。所以，昨日王爷才会失控。”
“是吗？我看他过得一点不差。”
冬虞弯腰将帕子捡起来，并且折叠整齐，然后放入她带来的盒子中。
“王妃，我们王爷从小就苦。他没有人可以倾诉，没有人可以依靠，所以他总是将自己的情绪隐在自己的心底深处。有些话，他不说，难道你就感觉不出来了吗？昨日，皇后派来的嬷嬷，不就是在警告我们王爷不要逾矩吗？失节，是皇族最容不得的事情。如果，没法证明你的清白，也许你今日就无法安全地从宫里出来。皇宫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你不是该比我更了解吗？王爷时常说，与其高傲地死去，不如苟且地活着。活着，至少还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