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是梧桐知道,而清溪与小红不知晓。她们只是认为这边风好景好,于是便住的久了一些。 小红抱的那窝小鸡,渐渐地在长大。由原来的毛毛绒的黄色的小可爱,到如今的羽毛红得发亮的老母鸡与公鸡。 每日早晨,公鸡准时打鸣叫醒她们。 清溪便起来,与小红一起准备今日的早餐。 身处大山深处,与自然亲密接触。清溪说不出的惬意。她喜欢这儿,有山有水有最亲的人。 早饭后,清溪抱起已经在牙牙学语的小豆芽,不由地开心。 比起那些快速长大的小鸡们,人类的寿命算是长的。 清溪不由地叹了一口气,微微眯着眼睛看向远方。 她回头看了一眼梧桐,他正在做摇篮。 等他做好了,清溪想便出去,继续游玩。 美景虽好,却不容贪恋。 她说过,要同他看尽风景,那么不管前路如何,总要走下去,谁又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模样?她不知晓,梧桐不知晓,那么小豆芽自然也是不知晓的。 一晃两年过去了,小豆芽也渐渐学会了说话,爹爹娘亲叫的很是亲昵。 清溪摸了摸小豆芽软软的头发,抱着他,坐在京都的郊外的一所小房子中,观看窗外的落雨。 两年在外生活惯了,小豆芽还有些不太熟悉这里的环境,所以,便在郊外人少的地方暂时落了脚。 这里是梧桐的故乡,渐渐地也成了清溪的故乡。 清溪是一个闲不住的人,在落脚的第二日,便一下子收了一片农田,约百亩地的模样。她以十亩地为单位,各种了各种花与谷物,其中最多便是土豆。 清溪是喜欢吃土豆的人,于是不由地一下子种了五十亩的土豆。 每日出门便能望到自己的土地,清溪有一种拥有了全世界的感觉。各色的花在每个季节中相继开放。开时,清溪便派人前去采摘,而自己则是亲手制作香料。 香铺越做越大,由原来的手帕团扇慢慢延伸到衣裳床铺等各色布料品。先来只是在京都尝试,可行后,便慢慢加大量,最后再慢慢地转到其他地区。 这些,吴府中的人除了梧桐与小红之外,其他的人都是不知道的,不过他们却是知道,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京城在一夜之间突然出现了一个声势浩大的叶府,里面的女主人叫做香娘。从不露面,人们只闻有这人,却从没有见过这人。 对于其长相,众说纷纭,却从来没有人见过其面目,即使近身伺候的人也是说不清楚,只说气质优雅。 而此时众人口中说着气质优雅的人,正抱着小豆芽查看着左将军送来的喜帖。 这喜帖,清溪收的有些意外。 她以为左将军早就成亲了,没有想到如今才是成亲。那人,左将军没有见过,是吴国的公主。 清溪拿着喜帖,一边费力地挪着着六万两银子,问梧桐,这贺礼送得是否合适。 梧桐望了望清溪的架势,只想送给她一个成语,财大气粗。 “东西重不重?”梧桐问她。 清溪点了点头,够沉的。 “或许你直接换成黄金,可以轻一些。”梧桐提醒她。 清溪想了想,对啊。她怎么没有想到呢?于是,她拉住小红,让她帮忙去取。 小红看了一眼清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对方可是将军,咱总不能直接推着一车黄金进去吧。人家有门有户的人都送什么东海珊瑚一串之类的,咱也是可以的。 她想提醒清溪来着,可是梧桐摇了摇头。 她想,估计梧桐会说。她便没有说什么。 谁承想,左将军成亲那日,清溪身后真的跟着一辆推车。 只是一样便能看出,这东西很重。小红记得自己是有准备六千两黄金的,不是姑娘她真的推着过去吧。 小红满脸的汗珠。她可不可以不跟着过去啊?不过清溪催得紧,小红便只能硬着头皮捂着脸跟上。 走到将军府的时候,清溪只对点礼的管家说了一串香料,那人记下,打开箱子不由地愣了一下,这金灿灿的颜色,他又没有眼花,不由地看了一眼进入门中的女子,香铺内香料可是比这值钱,她这不是逗他吗? 不由地把这事说给了曹公子听,曹公子一看送礼人,便不由地地笑了。 “呵,这丫头还记得那事呢。” “什么事?”管家有些好奇。 曹公子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不过他却是记得左将军有说过把一万两银子作为贺礼送给她,而如今她来还礼,这数目还是有些大呢。 “没有什么。对了,记得把那丫头说的香料记下来,直接去香铺去取。” “额?”管家惊讶。 曹公子见管家这表情,就知道清溪应该是没有交代,他便指了指带着蓝色面纱的清溪说,“她便是叶府的香娘。” 管家一脸的惊讶,想要再看清来人的时候。 清溪已经混进人群中,与左将军道贺去了。 这本是喜事,不知道为何,左将军的模样不是太开心。 清溪拉着身后的小红,问她有没有看到新娘。 小红指了指盖着红盖头的某人,说,这不是? 哦。清溪点了点头,看不清楚模样,有些稍稍地失落。哎,好不容易来一趟,这热闹也不好凑。 因还担心家中的豆芽,清溪便在酒席还没有开始前,便离去了。 不过却是有告诉曹公子的,曹公子也是想要看看那个软软可爱的豆芽,不过今日兄弟比较重要,他便没有跟去,只是嘴上过了一下瘾。 清溪笑了笑:“有的是机会,你若是想来,随时欢迎。” 得到清溪的保证,曹公子才心满意足地闹洞房去了。 清溪摇了摇头,对于这个结局,她还是能够猜到的,多半是未遂。因为他曹公子是有贼心没有贼胆。 多半左将军一个眼神,他便震慑地直接跑了出来。 清溪笑了笑,出门。 她扭头看了一眼将军府,威武庄严,震慑人心,却是不得自由的。这婚事多半是圣上指的,而左将军却是无法拒绝的。 他的心,她不是不明白,不过他没有挑破,她自然不会多事说出,只愿,来得公主聪明贤惠,与他十分相配。因为,人总需要相处后,才知道合不合适。他们说不定,意外地合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