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城为临邺城,当清溪问到城北的李府时,大家都一脸敬仰地看着她。 清溪有些懵。 李府在这里应当是很有声望的,要不然也不会如此。 清溪在一个小厮模样的人带领下,来到了李府的大门。 在她心目中,如此有声望的人家,应该是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珍惜的贵重木材的木匾,木匾上写着李府两个大字。若是这两个大字,还是当代有名的书法家所写,更能显示出他的声望,,却不想,门口竟然连石狮都没有摆放,门也是选用普通的农户之门,甚至木门根本就没有刷漆。 清溪以为走错地方了。 ”你确认这是城北的李府吗?” 小厮认真的点头。 “姑娘,不是想要李柏李大老爷吗?” 清溪点头。 “这临邺城只有一个李柏李大老爷。错不了的。” “……” 清溪看了一眼,青砖白墙,这人倒是不显山漏水,若不是,清溪打听时候,看到对方敬仰的眼神,她大概会以为自己来错了地方。 李府的门是紧紧关着的。 “李大老爷平常乐善好施,所以这房子是破了些,可是家底却还是不错的。你进去便明白了。” 清溪点了点头。 既然来了,问问便清楚到底是不是本人了。 小厮见状,便伸出两只手,要带路费。 清溪一脸的纳闷。倒是梧桐直接给了对方几个铜板,对方这才离去。 李大老爷的银子,他是不敢要,但是这人的银子还是有的。只不过有些少了,不过这也无碍,即使自己不带他们来,其他人也会带过来的。 他也不是厚脸皮,他只是最近真的缺钱。 小厮一面念叨着,一边火速的撤离。 清溪笑笑,上前叩门。 “请问有人在吗?” 清溪开口喊了一声。 这声音还没有落,便看到一身穿着深蓝衣服的小厮前来开门。 “老爷太太出门了。今日不见客的。” 清溪更加郁闷,这也难怪,为何大白天,这大门紧闭,只是如今无功而返也是让清溪不由地郁闷。不过也只能怪自己来得不是时候。 ”你家老爷什么时候回来呢?” “明早。” 清溪不由地送了一口气,幸亏是明天,她在这里住上一晚就行了。 “你是?”小厮抬眸看了一眼清溪,发觉这女子样貌却是世上少有,不由地看呆了。 正在他兀自感叹的时候,一个男子突然挡住了视线。 小厮有些尴尬地看了对方一眼。 ”我娘子。”他指了指身后的女子。 小厮忙低下头,大户人家规矩多,这能找上门的,多半是老爷的客人。他不能把人得罪了啊。关键,他也是得罪不起的。 “哎呀,原来是令夫人啊。”小厮虽然不知道这人何种身份,但是只是看一眼穿衣打扮,便知道非富即贵。他还是小心招待为妙。 梧桐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你们的老爷叫李柏没错吧?”梧桐一心想要确认。 小厮错愕,这人竟然直直称呼老爷名讳,看样子是不了得人物,于是越发小心了些。 “是老爷名讳。” 梧桐这才放心,刚刚领的路是对的,他也就放心了。 梧桐接下来便没有说话,而是直接拉着清溪便走。 小厮反应过来,至少要问一下对方名讳,也好跟老爷说明下今日的情况不是。 “请问公子怎么称呼呢?” “敝姓吴,是左将军的朋友!”梧桐脸一点儿都没有红的说着,他一边说着一边驾着马车便走。 小厮想要留下他们的时候,二人已经走远了。 小厮一脸紧张,明日会不会挨老爷的批评啊!他脚步很快地把这事说给了管家听。管家一听,上去打了小厮一下,听到是左将军的朋友,就应该立马留下的。 “我不是一直叮嘱你,看门的时候机灵点。你到是让我省心点成不成?” “三叔,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一听到左将军的名字,就忍不住激动,一激动便忘记了反应,等我反应过来时候,两人都已经走远了。” “二人有说什么时候再来吗?” “他们只是问了我老爷什么时候回来?” “你说了什么时候?” “明早。” 管家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踢了他一下屁股。 “赶快带些人去找。今天下午,老爷就回来了。若是见不到人,你我都会挨批的。“ 小厮一听,脚滑了一下。 他摸了摸屁股,想那二人如此特征明显,应该好找吧。 问了问,门旁的邻居,跟着他们的指示,他打听到,他二人似乎要去什么客栈,于是小厮认命地带上一些人,一家一家客栈地找着。希望在老爷回来前,能够把二人找到。 小厮肠子都悔青了。 他应该先请二人前来做做,喝喝茶,之后再把这事告诉给三叔的。只是,老爷的声望真的太大的,借着老爷的朋友来的人,近些年越来越多,所以,他们也不得不开始把门看守。 这任务本来是他与另一个兄弟的,只可惜,他跟着老爷一起出门了,所以也只剩下留在门口守着。 小厮想了又想,总觉得自己够倒霉的,不过不能再让三叔与老爷讨厌了,要不然这饭碗,他估计也包不住了。 梧桐带着清溪一路问着哪家客栈好? 有些人很是热情的说着,而有些人则是十分冷淡。 梧桐叹了一口气,带着那么多银子入住的,真的十分麻烦的。 “你为何不把香铺开在这里呢?”梧桐突然问她。 清溪沉默了一下:“原本就是这么想的,这次来,也是想好好挑挑地方的。” “哦。”梧桐是知道了,原来她是打着这份心思的。 “专门来这里一趟也是不容易,所以我打算一趟办两件事。” “好吧。”梧桐觉得,他倒是省心了,只是此时的他倒是有些闹心了。毕竟这里,他们都人生地不熟的,容易被人骗,她不知道吗? 果然心大啊! 梧桐心想,不过在感叹的时候,他还是很欣赏这一点的,毕竟,他就做不到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