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不过一场意外(1 / 1)

重生农女养成记 尾闾 1048 字 2022-04-20

只是该怎么做呢?娘亲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办法,只是不能让这二人就这么走了。他们走了,那么清荷或许就永远问不出下落了。 她有给清溪机会的,只是清溪什么都不说。她知道,她心里有怨气,可是谁没有呢?她的女儿这般嫁出去,如今下落不明,她能不生气吗?只是此时的娘亲俨然忘记了这里站着的人,不是旁人,也是她的女儿,而且是她最小的女儿。 幺女不是最应该被人疼的吗?只是没有想到她家恰好相反。 娘亲看了看宽大结实的木门,想到了最最直接的方法。那便是铸造一个牢笼。 眼中闪过一抹亮光,娘亲一个利落地转身。 只听啪嗒一声,是落锁的声响。 清溪是没有意料到事情竟然会这样,而梧桐更是有些不知该哭该笑? 额,什么情况? 梧桐仍然抱着清溪,只是这屋内的光线突然暗了许多,可即便如此,梧桐还是瞧出了清溪脸上闪过的失望。 或许是不该来这里的。 梧桐心想,他让清溪只是想让她解开心结的,可是如今,他发现他错了。或许这心结压根就不在清溪的身上,而是在二老身上。 不成想,清溪在家里的地位竟然如此。 有些心疼,她真的受苦。 若不是他,她又何必承受白眼与奚落。 梧桐抱着她更紧了些。 “清溪想走吗?” 清溪愣了一下,不过看了看梧桐想要一展拳脚的样子,她摇了摇头。 “没有关系的。” “我还留下来看一眼文哥。他毕竟是我的弟弟,虽然,我与他一点儿都不熟悉。”只是她还是想看看,这个家中出现了一个男孩会如何。 可是当真正看到的时候,清溪却发现,或许在这个家中,她真的是一个多余,一个多余的存在,一个即便被丢掉了许久也不会发现她已经被丢掉的事实。 原来,这世上并不都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她以为,这个世界,每个人的心中多少都会留有一点善意,却不曾想,大多数,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哎呀,辛苦了。”娘亲很是欢悦的声音传来,那样子,与方才生气的表情俨然是两个极端。这个极端,一个是对儿子的,一个是对女儿。而她清溪,还代表不了她的女儿。 清溪浅淡一笑,终究觉得人生不过一场宴席,而这个宴席中,她该提早退场。 一直恋恋不舍这种被家人环绕温暖的感觉,可是人心却是不可估量的。她是一个不懂看人心的人,有时候固执己见。她以为只要自己足够有孝心,那么父母肯定都会被自己感动,毕竟人心是肉长的,它会疼痛。不过清溪却忘记了,这还要分人。 或许一开始便是一个错误的开始。 对不起了娘亲,对不起了爹爹。 这次回来,本身就是一个意外,就让它也意外地结束吧。 清溪拉着梧桐坐了下来。 从一开始,她就在逃避清荷姐姐的下落,甚至刻意地不去想不去问,以为这样就可以做到人生潇洒,却不曾想,这就是一个失败的开始,她每每在半夜时分惊醒。,起身看向身旁,月光如霜,洒落满地,有着无尽的凄凉。 该怎么去说,该怎么去做。 她一直在摸索,成为一个鲜活的人。 “夫君。”清溪叫他。 梧桐应下:“嗯。”他能够感觉到她有事情要问他。他洗耳恭听。 “清荷姐姐,她在哪里?” 一句话,把梧桐拉回了那日。 他记得,明明清溪不该是这幅模样的,为何只是一年不见,样貌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刚开始,他是吃惊的,吃惊,这就是清溪吗?为何,他心里会有一种不安,这种不安,让他恐惧于他好不容易等了的这个机会。 不该是这幅模样的。心里留下来一个疑问。小小的测试一番,连着字迹也发生了变化。是一年不练字,生疏了吧? 毕竟这一年下来,清溪变得很忙,甚至不再那么勤快地回自己的信。以前一两日便能收到的回信,如今,等了半个月,才会寄来一份信。 他突然有些担心起来,毕竟他缺失了十年,这十年中,她发生了什么,她心里想着什么。他也只能从她寄来的信封里做简要的判断,其他的,他对于她一无所知。有些担心自己的娘子就这般被人拐跑了,所以,他一连几日都处在焦虑的状态,这种焦虑的状态下,他被自己的老爹狠狠地不留情面地训了一下。第一次,他没有回嘴,这让老爹很是吃惊。 不过,他没有时间欣赏老爹的这般面容,而是兀自低头想着对策。 应该去看看的。只是与眼前的老头的约定还没有到。他没有办法冲破这里走出去。想来有些悲哀,这老头的本事为何这么大呢? 他要更强才对。 终于有一日,他借住毒虫逃跑,在二月份成功逃脱。 说过会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的,于是毫无疑问地,他把他所有的身家都给了叶家。只是,越到后来,他越是找不到清溪的影子。 清溪不是这样的人。 清溪不会这般说一个小孩子的。 清溪是很会做饭的。 清溪很懂事的,为何这人却如此娇蛮无理。 越到后来,他越是明了,这不是清溪,这是其他的人。 碧绿的手镯戴在对方的手上,他忍了许久,才没有直接上前取下。这是给清溪的,不是其他人的。只是为何清溪从他出现的时候,就没有出现在他面前。莫非她反悔了? 梧桐望着白鸽发呆。 白鸽归来,是老头寄来的信。 老头是什么样子的人?他自然是清楚他的脾性的。若是旁人做出他这种事情,估计断绝父子关系的信都不知道发了几封了,而老头自然没有发这类的信。信鸽带来的书信中只是简短的一句话:“你出师了。” 这要放在以前,他早就乐得不知道东西南北的。可是如今,手无力地垂下。拿了这个又有何用?她不在他身旁了。他甚至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做着什么样的事情。一切都是未知,他不禁有些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