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摇了摇头,指了指三丫四丫手中的面粉说:“不,还有剩下的那些。”
娘亲皱眉。
清溪再次补充了一句:“娘亲,你貌似忘记了这是荒年。这些面别说不在荒年时的价值,更何况还是在荒年。”清溪想通了,若是那人要娶她,她嫁了便是,只要二十五岁找到那个人,她的心愿也算了了。
娘亲语塞,在沉思。
清溪不愿多说,走出东屋,与三丫四丫一起把剩下的面粉拉过来。
娘亲看着屋外忙碌的三姐妹,再看看屋内的躺在病床的丈夫,一时之间,怅然若失,却也在心中盘算着这门亲事,但总觉得心里不安稳。
她拿起地上的那张白纸,白纸上已经占了些许灰尘。
她弹了弹,拿起纸张,便向村落里德高望重的夫子家里走去。
“夫子!”敲着夫子家的门,她在外越来越焦急地等着。
无人应答。
再过了会儿,她听到有人说话。
“不开门吗?”
“开什么开?外面来的那家,流言蜚语还少吗?少惹为妙。”
娘亲失落地拿起纸张无功而返。
这些清溪并不知道,如今她知道的便是好好伺候卧病在床昏迷不醒的父亲。
少了一壶开水,兑些凉水,调到合适的温度。她便拿起手帕轻轻擦拭父亲的脸颊,她想如果是父亲,该不是训斥她的,对吗?
当然这也只是猜测,她轻叹了一下。
因为梧桐的原因,他们家的吃饭问题是暂时解决了,接下来的,也只能走一天,看一天了。
他的出手相助,清溪已经深深记下来了。
她想,若有机会,一定会想法设法地报答他。
清溪笑了笑,她来人世算是没有白来,毕竟认识一个这么为人着想的男孩着实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