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三娘可以万般不顾,却不能不管武松的态度,若是武松无心,扈三娘定不会强求。
其实自看到扈三娘穿了一件裙子的时候,扈奎就知道扈三娘动了一番心思,也知道她这么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曹操率先反应过来,他疾走两步,关上门窗,避免走漏了消息。
大事未定之前,若是祝朝奉得知了这个消息,无论对他以及扈家庄都是极大的威胁。
扈奎长叹一口气,重重的坐在椅子上,大脑仍旧一片混沌。
扈成看到这一幕,怒斥道:“三妹!不要再胡闹了!爹爹素日里最是疼你,你看你把他气的!”
看着武松的表情由惊讶转变为激动,扈三娘知道自己的心思没有白费,努力应有回报,扈三娘脸上笑开了花,也有了底气。
听到扈成的斥责,扈三娘收回目光,一脸坚毅的看向扈奎、扈成,朗声说道:“父亲,长兄,三娘说的乃是心中所愿,希望父亲成全!”
扈成则痛心疾首,声色俱厉的说道:“你可知你这么做会毁了扈家庄?你要亲手毁了祖先的基业,送父亲和哥哥下地狱吗?”
扈三娘听闻,沉默不语,眼泪却掉落下来。
曹操见状,低声说道:“大公子先不要着急,诸事未定,也许到不了那一步。”
扈成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去,他作为扈家庄的继承人,无论如何也不愿扈家庄毁在自己手里。
扈三娘虽然是扈成的亲妹妹,但终究是要嫁人的。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嫁给对扈家庄有利的祝彪?
扈成想不明白妹妹为什么这么任性,在这等大事上竟然出尔反尔。
就算武松是打虎英雄又如何?能当饭吃吗?值得为了他不惜搭上扈家庄吗?
听闻曹操的话语,扈成气上加气,他大声说道:“怎么到不了?祝家庄兵强马壮,在独龙冈上乃是独一档的存在,又极为重视名声,若是被退婚,寻常人家都不能忍,更何况是他们?”
曹操也不恼,而是冷静的说道:“公子小声些,仔细被人听了去,那样就真的坏事了。这件事,并非不可为,关键是看扈庄主怎么想?”
扈奎看向曹操,开口问道:“你是何意?”
听到扈奎连敬称都不用了,曹操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毕竟这件事搁谁身上都会生气,倒也是人之常情。
曹操拱手道:“令媛乃是扈庄主掌上明珠,我想扈庄主也希望她能嫁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一生幸福。你我都是过来人,当明白这个道理。”
“非是我搬弄是非,那祝彪劣性难改,平日里尚且如此,婚后如何犹未可知。关键是昨夜一事,祝彪当众出丑,难免他不会迁怒到令媛身上,到时只怕……”
扈奎听闻,沉思不语,见曹操停顿下来,他开口道:“说下去!”
曹操继续说道:“那在下就冒犯了。就算祝彪痛改前非,对令媛相敬如宾,庄主就能保证其他人不会心存怨恨?还是那句话,这件事的关键要看扈庄主。”
“看我?”
曹操眉头一挑,回道:“不错,若是扈庄主真心疼爱女儿,就不该再把令媛推向火坑,更该听从令媛的本心,给她择婿的权力。”
哪成想曹操的这番话惹恼了一旁的扈成,他拔出佩剑,怒吼道:“身为女儿家,就该守妇道,如何敢言择婿?”
“我观你包藏祸心,意欲置我扈家庄于死地,看我今日不将你二人打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