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背后的主子到底是陆贵妃还是陆太师?
“殿下又在想什么?这眉毛一皱一皱的都显得殿下越发老气了。”
我抚了抚眉角,“现在这样可有好点?”
她被我逗的一笑,掩着唇,眉眼弯弯,“殿下再这样逗趣奴婢,小心再没人陪你同乐!”
“好好好!不逗你了,晚膳备好了么?”我揉了揉肚子,“一天都没怎么正经吃饭了,我快饿死了。”
“早已备好,殿下先稍等,奴婢这就去取。”
“嗯嗯!快去,快去!”
送走山月,我又杵着脑袋将两眼放空。
看苏佑晚上这个活蹦乱跳的样子,中毒一事肯定也是没发生了,还有那刺杀,与山月说的我寿宴上的救驾。
看来,宋行舟是把一切都给恢复成原本的样子了。
“嘶…”左肩膀处一阵刺痛,我戳了戳,仍是不解,按道理,那衍文帝应该很宠我才对,不然干嘛要自己的寿宴上,为了让我能在王宫里横行霸道,不被欺负,弄那一场刺杀!
当然也能说这事另有蹊跷,算不得他对我的宠。那第一次的册封礼,还有山月,又做何说?
力排众议定在大殿,难道也只是做戏?
费尽心思找那一个玲珑剔透的人待在我的身边,又是保护,又是解闷,难道也是另有所谋?
想不通的事还真是随着时间越来越多了,算了,算了,先吃要紧!
长夜近半,诺大的塍王宫也合着月亮沉浮有了不一样的氛围,亭台楼阁,四室八宫,温馨无事的居多,独有那畅意殿,似风雨袭来前,宁静的可怕。
淡眉如秋水,玉/肌伴清风,这是苏佑才从话本子上看到形容美人儿的话,他觉得用这来夸他的母妃是最恰当不过的了。
“儿臣给母妃请安!母妃近日身子可还好?现在正是晚春,外头柳絮纷飞,母妃可要照看好自己。”
她翻了页书,跟衍文帝对我那般,也无视了他的话,倒是一旁的青虞看不下去了,面朝苏佑,说,“殿下来的正好,娘娘还未用膳,可要一起?”
“可以吗?”他看向陆娥姿,目光里多多少少带着点期待。
“想留就留,本宫这畅意殿还能把你赶出去不是!”
得了陆娥姿首肯的苏佑,顿时笑的露出两排牙,雪白锃亮的显着他的憨傻,“那儿臣今晚就在这儿用膳了,有劳姑姑给本殿再配一副碗筷。”
“是!”青虞刚准备离开,就被陆娥姿一声叫住,“别添了,那儿不是有副么!”
“可…”青虞看过去,“可这是娘娘的。”
她又翻了页手里的书,“今日这本诗集本宫看着不错,你就先伺候他吃吧!”
诗集不错?她这画外音是不想和苏佑一起吃吧!
可怜的苏佑,在云舒宫外是眼朝天,横着走都没事的小霸王,可在云舒宫里,畅意殿内,她陆娥姿身前,却像极了没人要的可怜虫。
“那……”青虞刚想让苏佑先吃,他就开口道,“本殿现在也不饿,既然母妃现在没空,那还是先放着吧,免得母妃想起来吃的时候,姑姑还要去新做。”
哪是是什么不饿,他可是算好了时间来这畅意殿的,就想着能跟母妃吃上一顿饭,刚才,他差点以为就要如愿了。
青虞心疼的看了眼苏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以要去煮茶为由离了殿内。
“本宫不是免了你的晨昏定省?你怎么又来了。”陆娥姿瞄了眼站在那不动如松的苏佑,率先开口。
合掌抱拳,他傻乎乎的又朝她行了个礼,“回母妃话,儿臣是有一事不解特来询问母妃。”
“原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不…”不是的,就算没事他也想来,只是怕她不高兴,苏佑刚想解释,就又听到了她的声音,清清冷冷,毫无温度,“说吧,什么事!”
他就着她的问,回道,“儿臣想问母妃,为何会把苍团送给皇…”姐字还未出口,就被他强行更换成了,“元阳公主。”
“想叫就叫,本宫还没狭隘到不准你叫她一声皇姐。”
“儿臣没有!”
“管你有没有!与本宫无关。”她对他一直如此,不管不问,就像个不得不面对的陌生人,“春日里,那畜生爱掉毛,把本宫这儿弄的是一团乱,今更是大胆的伤了本宫,本宫没要她的命已是心慈,你现在这般,是在为一个畜生质问本宫吗?”
“儿臣不敢!儿臣…”他问只是想知道她到底什么意思,她对他是因为某些原因不得已的疏离,还是真的不爱。
可不爱他,又为何生他!
“方才,儿臣去过伏辰宫,询问过元阳公主苍团的现状,公主说苍团腹中有针,所以才会那样性情大变,张牙舞爪,伤了母妃。
儿臣知道,母妃虽厌恶苍团的毛发,可自养她起,母妃待她也是宠溺有加,一饭一食更是细致无比,宫中人人皆看上位者眼色行事,苍团既得母妃如此对待,又怎会有天大的胆子去伤害她。
且儿臣还知道,陆家祖父一向不喜儿臣养猫逗狗不学无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