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思也十分简单。
你也在京都却对南蛮了若指掌,甚至对战争的细节如此清楚,咱们两个人谁与南蛮有染,还不好说。
而一旁的祁帝本就精神不济,把两个儿子叫到身边,两人却又因为南蛮的事情争吵起来,他就觉得头更加痛了。
忍不住喝道:“够了。一件小事而已。既然城池已经拿回来了,人也回到了京都,过了就过了吧。”
对于祁帝的轻拿轻放,谢阳还有些不愿接受,只是他还没说话,却是谢洵先不依不饶了。
“父皇,这件事情四弟的担忧确实有道理的,不瞒父皇说,儿臣与南蛮王握手言和之后,南蛮王曾向我透露,有京都的密使与他接头……言辞之中竟然透露出愿意将儿臣带兵的情况,先与南蛮交代好,让南蛮打儿臣一个措手不及。”
“好在南蛮王光明磊落,并未听那小之言,而那人拉拢不成,又被背后之人下了毒,已经身亡。”
“儿臣去南门皇宫之中,也是为了调查此事,只不过儿臣能力有限,并未查出这背后之人是谁,不过有一点可以清楚……”
“就是这朝堂之中,已经有人将自身的利益置于大祁利益之上了,为了拿到自己的一己私欲,而拉拢周围国家,就是最好的证明。”
听完谢洵说的话,祁帝的脸色沉了下来。
确实。
不管大祁内斗如何严重,也不管皇子之间怎样尔虞我诈,争夺他手中即将放出的权利,那都是关起门来自己家里的事,可这事情一旦牵扯到敌国,那可就不是简单的朝堂斗争了。
而一旁的谢阳则是怎么也没想到谢洵会如此直截了当的将这种事情说出来。
他就不怕父皇认为那密使是他的人吗?
三人僵持之间,宫外突然传来宫人的禀报,钱大人来了。
来人自然是这些日子在祁帝身边伺候周到的钱二通。
钱二通手里端着御医熬好的药,服侍祁帝用下之后,祁帝看这儿子这两个儿子还在他跟前直愣愣地站着,突然转头问一旁的钱二通:“你与怀王交好,朕前正看南蛮奏折时,也未避讳着你。”
他又将刚刚两人的说辞都说给了钱二通,接着问道,“南蛮的事情,你是怎么看?”
前二通神色淡淡,丝毫没有被问到这种敏感问题的紧张与尴尬,而是一脸坦然地回答了祁帝的问题。
“陛下问臣怎么看?臣觉得怀王与四皇子二人,对南蛮之事上都有不足。都还需要陛下多多指点,多多让他们历练才是。”
祁帝闻言突然笑了。
“旁人都说你伶牙俐齿,最会看人脸色办事,今日是怎么了,一来就将朕的两位儿子通通都得罪了。”
“你可得好好同朕说说,你说这话是何意,否则就朕这不责怪你,他们两个可都要在心里记恨你了。”